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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楨聞言,不自覺停下,注視那扇門。
半敞的縫隙間,陳崇州面色一寸寸陰翳下去,眼底一劑驚雷劈過,風雲乍湧。
男人枕著椅背,也震撼不已,「陳家不僅不保您,您的親二叔落井下石,揭發您五年前為中旭集團操縱一場商業戰爭,高價收買鴻達集團的核心高層,違規獲取商業情報,抄底壟斷對方股盤,致使鴻達集團不堪負債,宣佈破產,造成銀行損失四十億。」
陳崇州很快恢復鎮定自若的氣度,「商人過河摸魚,水性好,捕大魚,平安上岸,水性差,遊得慢,餓死,淹死。各行有各行的殘酷規則,鴻達集團破產,不幹係我,是張鴻坤無能。他欠銀行數十億,為避免鴻達倒閉,源源不斷給鴻達放貸,試圖救市,是銀行風險評估的環節有誤,這筆糊塗帳也算在我頭上嗎?」
男人和下級對視,氣氛愈發凝重。
「陳董手段果然高明,一邊算計鴻達,一邊清除蛛絲馬跡,確保東窗事發之際,擇得乾乾淨淨。」
陳崇州態度斯文謙遜,「正規手段,合法博弈,我在商場沒有逾越雷池半步。」
「那陳董從中旭集團得到三億的報酬。」男人上半身匍匐在桌上,笑容一收,雷霆之勢,「錢呢!正經合作酬勞三億?你一沒投資入股,二沒當高管,他缺心眼啊,掏出三個億打發你?」
這陣仗,沈楨一哆嗦,不由自主握拳。
陳崇州思量片刻,「也許他,真缺心眼呢?」
男人拍桌,「你他媽嚴肅——」
「組長。」下屬攔住男人,「我瞭解到五年前中旭籌備上市,各項材料都審核透過,但同批申報的企業有五十多家,中旭想要抄近路,陳家和證監會關係很好,藉助這次合作,中旭老總巴結討好陳家的公子,希望馬上掛牌上市,未必是陳二公子取財不正。」
男人神色稍微緩和一些,舔了舔上牙膛,「陳董,那錢的去向呢?」
陳崇州眯眼,「我自己的錢,有權利支配,花錢是罪嗎?」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嘛,堂堂正正賺辛苦錢,花錢享受,自然沒罪啊。」男人咂吧嘴,「所以陳董預備死扛,寧死不招,是吧?」
他從容不迫,「我招什麼。」
「不賭,不嫖,不作惡。醫者仁心,低調行事。」男人掰手指,「陳董表面確實無懈可擊。可據我所知,陳董用中旭集團的三億分別在澳洲,英國和法國各購置了一棟莊園,對嗎?」
陳崇州一言不發。
「我有理由猜測富誠集團的六十億,被陳董以同樣的方式轉移境外,畢竟輕車熟路了。」男人叩擊著桌沿,「不過我承認,稽查組既然釋放陳董,一定是證據不足。本省禁止商人向海外轉移大量現金,陳董是私產,且在法律範疇內盈利所得,不屬於企業公款,按道理這三個億,我們不應該幹預。」
他撣了撣西褲的褶痕,笑意深濃,「你明白就好。」
男人舉起信封,在空中晃了晃,笑得人發毛,「我明白不重要,關鍵陳董明不明白這封檢舉信的內容呢?我估計你恐怕離不開這裡了。」
下一秒,合住鐵門,隔絕了所有。
第190章 永別了
沈楨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沈小姐?」男人招呼,「我送您下樓。」
她強顏歡笑,「陳董的處境,不太樂觀嗎?」
男人嘬牙花子,「挺複雜,估計要判。」
沈楨心一緊,「多少年啊。」
「倘若後續再有證據指控陳二公子,麻煩就大了。」
她抿唇,「不勞你送,我自己走。」
沈楨離去後,一名女速記員從隔壁值班室出來,捅男人,「局裡案情要保密,你嘴巴沒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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