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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上門,「懷多久了。」
「兩個月。」
陳崇州接過備份的化驗單,面目喜怒不辨。
「你女友不是倪影嗎?話劇圈的大明星。」陸驕納悶,「10月底在市人民婦科做手術,你陪床,業內同行傳遍了,感慨陳主任要收心,當二十四孝男友。」
他接了一杯水,「我以為你沒處理好,姓沈的是你小女友。」
陳崇州心思沒在這,瀏覽化驗單的資料,「換了。」
陸驕欠身,瞟門外,「這是正牌現任?」
「前任,剛分。」
陸驕不吭聲了。
頂級的二代子弟,談戀愛談得都花哨,稍有段位的普通男人,壯壯膽腳踩兩條船,段位出神入化的,索性承包一座碼頭,有多少船,開多少。
陸驕的外甥,成天跟著鄭野打雜胡混,見識遍了紙醉金迷,過江之鯽般的女人。這群含著金鑰匙的天之驕子,特薄倖,而陳老二是年輕一輩海王的祖師爺。
不過,他匆匆趕來,不太像打發女人一筆錢抽身而退的狗樣子,挺上心。
陳崇州心情悶燥,敞開一道門縫通風,「她什麼打算。」
「流了啊。」陸驕指電腦螢幕,「預約明天手術,幸虧婦科人滿為患,不然她已經在手術臺了。」
「猶豫了麼。」
「有點。」陸驕像個老行家似的,「女人嘛,母性光輝,懷了就捨不得,比咱們心軟,男人巴不得卸掉包袱。」
「你知道我巴不得?」陳崇州有幾分陰晴不定,懟他。
陸驕樂了,「沈姑娘何方神聖啊,給陳老師折騰的,合著你要,她不要?」
他倚著門框,揉眉骨,「煙。」
陸驕甩給他,陳崇州抄起煙盒,揣兜裡,返回過道。
他目光諱莫如深,落在長椅上的女人,「決定打,對嗎。」
沈楨腦袋埋在膝間,四肢蜷縮,一動不動。
「不和我商量,擅自打。」陳崇州聲音飄忽失控,「你瞞我,孩子不是我的麼?」
一種充滿禁忌意味的羞恥,刺激得沈楨抽搐了一下。
她仰面,氣得哽咽,「你會講人話嗎。」
「你會辦人事麼?」他伸手一拽,力道不大,她小幅度摔一趔趄,摔在他懷裡。
「我不簽手術同意書,你打得了嗎?發生事故誰承擔?」
沈楨大吼,「我不做全麻,半麻用不著你,我自己簽!」
「半麻?」他打量她的倔勁,「睡覺壓你頭髮都疼哭,你有本事半麻?」
陳崇州從沒嚴肅到這份兒,一張臉深沉,冷冽,牢牢鎖定住她,「術中有破裂出血的風險,懂嗎。」
他噴出的氣息纏繞著濃鬱煙味,嗆得她劇烈乾嘔,面孔慘白得厲害。
楚楚可憐的模樣,逼得陳崇州生生壓下脾氣,推開隔壁消毒室的門,「她難受,你想轍。」
高冀川在準備下一臺手術,聞言嘬了嘬牙,「有反應正常啊,月份大了水腫,憋氣,妊娠紋,這不是病。」他整理手術服,「陳主任啊,我忙得暈頭轉向。」
說完,要出門。
陳崇州胳膊一橫攔下,「開點藥,她怕這個。」
高冀川無奈駐足,「生?」
他握著手機,另一手撐牆,「沒定。」
「孕婦儘量別吃藥,有副作用。」
陳崇州神色淡漠,「嗯。」
「那我通知老張給你帶一盒。」
他側身讓路,「有勞。」
高冀川立馬去手術室,走廊一片死寂,陳崇州雙手叉腰,不言不語。
冷靜許久,他出來,也沒看沈楨,面無表情朝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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