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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動著茶盞,沒回應。
陳政語氣和緩了一些,「你母親還好嗎?」
「遠離是非之地,又有父親日夜惦念,她當然好。」
陳政聽出他態度不善,「你母親怪我。」
陳崇州漫不經心撩眼皮,「母親出格在先,她愧疚,不敢怪您。」
「孩子還在嗎。」
「在。」他坐姿端端正正,「母親年歲大了,手術不排除一屍兩命,可能會生下。」
陳政不言語。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陳崇州推開椅子站起,「你一直自詡深愛母親,那麼母親和富誠,您會選擇哪個。」
陳政毫不猶豫,「富誠。」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含著笑,「富誠象徵您的權勢,財富,地位。在您的世界裡,情意取代不了權錢。」
「情意會背叛你,而地位讓你有資本背叛一切。」陳政戴上老花鏡,「妻子可以另娶,娶妻就會生子,這不是生命中的稀有物。但成功的機會大浪淘沙,一輩子唯有一回。」
陳崇州胸口起伏著,「您擁有富誠,失去妻兒,晚景眾叛親離,又能逍遙快活嗎。」
「江氏老太爺八十五歲死在簽合約的談判桌,津德的老太太九十歲赴宴應酬,飲酒過量亡故。老二,執掌商業帝國不是為快活,是與生俱來的慾望。你生在高門大戶,你的城府和眼界遠勝過尋常人,我六十多年掙紮在權力巔峰,父母,兄弟,兒子,同僚。我算計遍每個人,吃喝拉撒都在算計中熬過。權欲是根深蒂固的習慣,不容易剝離改變。」
長廊燈火通明,陳崇州逆光而立,像一棵蒼勁挺拔的松柏,一動不動。
良久,陳政發笑,「小狼崽的毛長齊了,學會質問老狼了。」他取出抽屜裡的清涼油,在太陽穴點了幾下,「只要你安分馴服,你會無恙。我不喜歡挑戰我,背地裡謀算的兒子。」
他翻開一份合同,「出去吧。」
陳崇州走出書房,途經會客廳,張理迎面而來,擦肩的一霎,他打招呼,「二公子。」
陳崇州打量他,是從西院過來。
這時辰。
他抬腕,九點半。
何佩瑜搬到老宅不足半年,憑著一顆七巧玲瓏心,江蓉的情況也掌握不少。
她和張理雖然沒逾越身份,張理待江蓉,卻不一般。
而這層隱晦,因為張理是富誠集團法人的緣故,陳政沒戳穿,仍舊重用。
他略頷首,「張叔去西院十分殷勤。」
張理裝作聽不懂,「夫人在喝補藥,老董事長吩咐我親自送到西院。」
陳崇州笑容耐人尋味,「父親的吩咐是一碼事,最主要江姨信任張叔,換成我送藥,江姨百分百不喝。」
「二公子有孝心,夫人哪會不領情呢。」張理氣定神閒,「除非二公子表裡不一,繼承了二太太的毒辣,夫人防不勝防,自然敬而遠之。」
陳崇州笑著,「張叔對我母親的意見很大。」
「我是下人,沒資格有意見,二公子折煞我了。」張理說完,當即轉身。
「我奉勸張叔,忠誠不要用錯地方,給錯人。不然您的下場,很可悲。」
他再度駐足,好一會兒,「多謝二公子的提醒。」
陳崇州目送張理走入書房,嘴角噙著淺笑。
陳淵的車駛入小區後門,繞過花園時,他命令楊姬靠邊停。
「你在西側門等我。」
楊姬不明所以,「您自己進去嗎?」
陳淵沒理會,推門下車。
當初,陳政並不確定他的女人是喬函潤,只恍惚有傳言,他經常在天府1號留宿,他回去那天,同一個女人也會回去,而且分開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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