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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陳政撥出一口氣,「你大哥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面無表情,「利益當前,狼子野心都會昭然若揭。」
「你有嗎。」
陳崇州不加掩飾,「一個被世俗輕視的外室,野心更甚。」
陳政感慨,「你夠誠實。」他指節彎曲,敲擊著茶杯的青瓷花紋,「你會篡你大哥的位子嗎。」
他起身,站在巨幅的壁畫前,八仙過海的彩墨圖。
一言不發的暗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坐不坐得穩,篡不篡得成,憑自己的道行。
陳政也打量那幅圖,「你大哥是原配長子,你搶了他的位子,你也許臭名昭著。」
「成王敗寇,只要凌駕於所有人,過程不光彩,結局也光彩了。父親混到如今的地位,最深諳其中的道理,遵守規則並不能獲取實際的東西,不如打破陳規。我讓大哥一局,對手會讓他嗎?誰坐那個位置不是父親關心的,富誠顯赫永不衰落,是您最渴望看到的。」
陳政放下菸袋,「我會通知你大哥,轉出2的股額到你名下。」
陳崇州笑了一聲,直奔主臥。
盡頭的天窗敞開一道縫,此時,天際雷雨交加。
何佩瑜坐在床尾,環抱住胳膊,潮涼徹骨。
「你父親呢。」
陳崇州鬆了松勒緊的衣領,「在書房。」
她嘶啞,「他知道實情了。」
「知道。」
何佩瑜仰頭,「我去哪?」
「我在嶺苑國際購置了一套房,您的名字。」
她面色蒼白,「拿我當墊腳石,謀奪董事局的席位,你策劃很久了吧。」
「我提醒過您,萬事慎重,可惜您不成器。」陳崇州掏出銀行卡,放在她手邊,「我在地下錢莊贏了一點錢,您先用。我很快吞掉周秉臣的產業,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錢,供您衣食無憂。」
何佩瑜瞥了一眼,「陳翎一直在肅清這些場所,你還敢撞槍口。」
「我既然敢去,自然有我的用意,陳翎暫時奈何不了我。」陳崇州摩挲著腕錶,「我會聯絡醫院,不聲不響了結您的累贅。」
她下意識撫摸腹部,「你撇清幹係了嗎。」
他逆光而立,身影無限拖長,「倘若我沒把握保全自己,這盤棋不是太虧?我怎麼甘心您白白犧牲呢。」
何佩瑜深吸氣,「是我對不住你,沒手段取代江蓉,否則以你的果決和能耐,要是託生在正室的肚子,富誠早就屬於你了。」
陳崇州注視她,「您是責備我心狠手辣,不顧母子情義嗎。」
她不語。
不責備是假的,這相當於親手推她垮臺,再無翻身的餘地。
陳崇州有一萬個不得已的理由,她也寒心。
「陳淵哪天敗在我手中,必定因為他對江蓉太愚孝。」他走過去,抻平何佩瑜的睡衣袖,「無法共平安,就狠下心及時止損,不論對方是誰,您也不希望全軍覆沒,對嗎。」
她顫慄了一下,著實不死心,「老二,還有沒有轉圜?」
陳崇州停住,「這次災禍,不是您的眼淚能解決。」
「我可以引產!處理得乾乾淨淨。」她拉住他手臂,「晟和內幕你不是一清二楚嗎?你以此要挾陳政,他肯定會妥協」
「母親。」他沉聲打斷,「您倒了,連累兒子一起倒嗎。」
何佩瑜後半句哽在喉嚨。
是了,她忘了。
當初江氏集團老爺子的繼任夫人收到風聲,自己的兒子落選,已故原配的二兒子繼承家產。為力挽狂瀾,決定鋌而走險,收買傭人把抑制高血壓的藥換成了普通的vc膠囊,老爺子發病之際,由於控制不住,險些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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