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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凜冽,強悍,巨浪與巨浪在絞,衝擊著礁石,毀於一旦的瘋狂。
沈楨捏著門栓,捏得指骨泛白,一言不發。
陳崇州等了許久,食指一挑,挑起她下巴,語氣低啞,「你挺狠。不過任何人不會比我更狠。」
穿堂風颳過,頭頂的燈光撲朔迷離,他人影消失在樓梯口。
沈楨被凍得醒過神,回到臥室,陷入失眠。
小區退休的老住戶居多,天色一暗,基本人煙稀疏,彼時樓下卻晃過一束車燈,定格在窗柩,遲遲未熄。
她爬起,像有感應,藏在簾後。
天際深得濃鬱。
路燈壞了幾盞,沒來得及修葺,花壇拐角「咔嚓」的脆響,升起一縷火光,循著光源,沈楨辨清一張黯淡的面孔。
他融於漆黑,融於晚間肆虐的北風。
街巷四下無人,月色也凋零。
男人扔了半根煙,長腿跨過,猩紅的菸頭忽明忽昧,下一秒,疾馳而去,碾得粉碎。
沈楨合攏簾,躺在床上,時鐘敲過11聲,她收到一條微信。
一團黑的頭像,來自陳崇州:互刪。
她本能一緊,盯了片刻,打出一串省略號,一個「好」字。
提示傳送失敗,沒新增好友。
沈楨窩火了。
她提分開,也得她先刪。
陳崇州倒迅速下手,晾了她一把。
她調出廖坤的對話方塊:分了。
他瞬間回覆:哦。
——真分,再和好我是京巴。
廖坤這才搭理她:原因呢。
她一邊打字一邊解氣:我始終沒臉說,他不太行,快到你想像不出的地步,不然你覺得倪影何必頻繁出軌?性不和諧很致命。
男人「蹭」地坐起,難以置信看螢幕,醍醐灌頂。
那麼光風霽月,姿容奪目的男人。
沈楨清除聊天記錄,蒙頭睡覺。
廖坤在業界有「八卦核武器」的綽號,傳播甚廣,她放心。
陳崇州開車抵達國賓半島,接近午夜。
傭人早已休息,但宅院燈火通明,陽臺的紫金鼎爐燃著鬱金香的香薰。
他止步,看向客廳中央的男人,「父親,您沒睡。」
「庭院的雨聲太鬧。」陳政攥著放大鏡,研究徽墨底託鐫刻的年限字元,「周姐說你兩日前曾回來,怎麼沒進書房。」
陳崇州脫著外套,搭在沙發背,「何鵬坤的集團突發事故,我臨時趕過去協助。」
「什麼情況。」
他坐下,斟了一杯茶,「華爾和華研爭奪工程,不涉及陳家。」
陳政瞥他,「孩子流產了。」
飲茶的手勢一頓,陳崇州半張臉隱匿於一旁垂落的吊蘭葉,葉與葉交疊,在鬱鬱蔥蔥的罅隙間,他被斑駁掩映住,模糊不清,「是。」
陳政緘默一會兒,「婚外的私生子,何家未必認下他,沒了就沒了,省掉諸多後患。」
陳崇州重新搖晃杯子,數著泡發的茶葉末,「您的親孫子,您倒慷慨捨得。」
「你不捨得,所以興風作浪?」陳政故意誘他提及,當場發作,「你脅迫你二叔,送倪影坐牢,他不同意,你又慫恿你三叔調查他,是區區一個女人重要還是陳家的體面與財勢重要?」
雨水淌過屋簷的瓦礫,滴滴答答。
屋內,卻悄無聲息,近乎詭異。
陳崇州脊背筆直,在偌大的水晶燈下,「您準備替二叔壓制我嗎。」
「我是警告你,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如果你無視警告,影響到陳家的聲譽,你二叔容你,我不容你。」
他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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