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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雪。」
「我也在看雪。」陳翎頓了頓,「我瞭解你的心事。你還年輕,一切有機會。」
她知道他是特意安慰,一時沒出聲。
許久,才答應,「好。」
片刻沉寂,陳翎忽然叫她名字,「沈楨,你還記得我嗎。」
她一愣,「記得什麼?」
數秒後,他沒由來笑了一聲,「沒什麼。」
沈楨莫名其妙,「三叔,你喝酒了嗎?」
陳翎佇立在七樓,俯瞰遠處的燈火輝煌,唯有省廳大樓肅穆莊嚴,「怎麼問這個。」
「我見過喝醉的男人什麼樣,講話沒頭沒尾。」
他笑聲更重,「我不飲酒。」
沙發上,陳崇州一直淺眠,因而她下床的瞬間,他便清醒,也聽到那聲三叔。
他目光落在會客廳的座機,想起那一通無端打錯的電話。
第119章 還會有的
寂靜深處,始終沉默的男人開口,「陳翎嗎。」
沈楨姿勢一停,沒出聲,躺下矇住腦袋。
陳崇州離開沙發,掀她的被角,「什麼時候和他有來往了。」
「他是你三叔。」她一把奪過被子,翻了個身。
「親父子面對利益的誘惑,尚且反目為仇,何況叔侄。」他並未開啟壁燈,而是調亮檯燈,若隱若現的朦朧,他陰晴不辨,一片虛化。
「陳翎高深莫測,所有接觸他的人都琢磨不透他。」陳崇州看了一眼熄滅的螢幕,「你是唯一一個,同時接近我和陳淵,有機會掌控我們秘密的人,不排除他因此利用你。」
沈楨背對光源,順勢躲開他那隻手,屬於男人的,筋絡分明,寬闊而修長。
他幾乎觸碰她的臉,又懸在半空,五指收攏。
「陳家不止這一代複雜,上一代同樣如此。陳翎與我父親和陳智雲,是同母異父。祖父知情,父親和二叔卻不知情。」
沈楨睜開眼,望向瀉了一地的月光,鋪滿床頭。
「祖母離家兩年,回來懷了陳翎,不是她的過錯,背後的原由起源於祖父的舊怨,祖母亦是犧牲品,所以他認下陳翎,並且隱瞞了家族一生。」
陳崇州捲起半截毛衣袖,「我無意透過陳翎得知,他調查過自己的籍貫。」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喬藤揭過方方正正的視窗,手勢示意他,去一趟值班室。
他沒驚動沈楨,不露聲色從枕畔抽出她的手機,起身出門。
「沒下班?」
喬藤賣慘,「你女人的手術,我敢含糊嗎?我預備了三套方案。」
陳崇州摩挲著機殼的櫻桃圖案,「費心了。」
他轉身,站在走廊的一隅,「我打個電話。」
只響了兩聲,對方接聽,「你還沒睡嗎。」
陳翎這人,硬漢本色,牙口緊,真正的赤膽忠肝。當年在邊境,和心狠手辣的頭目周旋,活生生被敲折了肋骨,搏鬥過程摩托車碾軋過胸口,碎裂聲刺激得現場馬仔頭皮發麻,他單臂俯撐,拔槍一擊命中。扣動扳機的那下,肉連著筋,剎那崩斷。
後來的口供,證實了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讓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輩,吐出一句服氣,陳翎作為最年輕的廳級幹部,何等鐵骨錚錚。
起碼陳崇州沒見過他笑。
今夜,更是難得流露柔情的一面。
「三叔。」
陳翎一怔,本能看來顯,是沈楨的號碼。
距離上一通,間隔二十一分鐘。
他靜默片刻,「你有事?」
「這話應該我問三叔。」陳崇州眼中浮起寒意,「三叔是不是關懷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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