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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後,響起一聲冗長而沉重的喘息,片刻的死寂,陳政問,「你掌握了什麼?」

第82章 害羞

陳淵接過陳政遞來的煙盒,嗑出一支,銜在嘴角,「何姨養在外面期間,那方面不太老實。」

陳政歪著腦袋,似乎在分辨虛實,「準確嗎?」

「安秘書打聽的情報,我不怎麼接觸女人。」

「她經常接觸嗎。」

陳淵叼著煙,鬆了松皮帶扣,坐下,「應酬酒局,男人在包廂談生意,她偶爾陪女眷聊天。」

上流圈,得罪男人,錢平事,得罪女人,平不了事。

越頂級的闊太,越閒得慌,夫家太豪橫了,不用拋頭露面打點,那些資產八九位數的小闊太,才需要攀附牽線,拉資源。

女人有錢又閒,沒她們挖不著的艷聞,吃不飽的瓜田。

而且,基本保真。

書房光線昏暗,籠罩著陳政,他面目陰森森,「你覺得要怎樣。」

陳淵始終沒抽這支煙,只擺弄,「您有意追究何姨的過往嗎?」

「孩子最重要。」陳政模稜兩可。

「那您看重什麼,就查什麼。」

何佩瑜從廚房端了一杯牛奶,停在門口,陳崇州比劃噤聲的手勢,往天台走,她立刻跟上。

此時,天際浮蕩一層灰濛濛的霧,陳崇州那張臉淹沒在濃霧裡,格外沉鬱,深重。

「陳淵動手了。」他倚著桅杆,「這關,非常險。」

何佩瑜嚇得面色煞白,勉強才站穩,「我不是不捨得打掉!可我見不到江蓉,那天她發瘋砸了西院,罵陳政,罵得很難聽,陳淵請了精神科的專家,診斷出她有間歇性狂躁症,陳政不准她出門,怕她傷人。」

陳崇州望向市區高聳的燈塔,「能進嗎。」

「西院不出不進,吃喝拉撒有保姆伺候,連陳淵也沒探視過她。」

江蓉沒長那腦子,有高人指點她,這位高人顯然是陳淵。

他避嫌,她避世。

外界天大的風波,也賴不上長房。

「我馬上喝藥」何佩瑜慌亂到語無倫次,「蔡溢不是你的人嗎?他準備了藥流的」

「太遲了。」陳崇州攔住她。

嫁禍不了長房,卻無緣無故流產,只會坐實陳政的猜疑。

陳淵設了一個三角局,這胎是流是保,三角的任何一角,對二房皆是死局。

畢竟在商場混跡了十五年,心毒,也黑,出手就玩大的。

他不滿足於殺一儆百,籌謀著一鍋端,連根拔。

好在,陳崇州也留後手了。

蔡溢進駐陳家的當晚,他親自登門,給了程世巒兩百萬,去越南躲風頭。

程世巒愛戀何佩瑜,再加上,她懷的大機率是他的孩子,性命攸關,自然顧慮她安危。

先鏟去最顯眼的釘子,「死」無對證,斬一關,是一關,省得一邁步,就絆倒了。

程世巒若在,這胎,要鑑定兩份。

一份和陳政,一份和他。

前者,做確認,後者,做排除。

一份出差池,滿盤皆輸。

眼下,起碼只鑑定陳政那份,盯緊了,尚且有翻盤餘地。

何佩瑜試探問,「我拖累你了,是不是?」

陳崇州波瀾不驚點菸,「您是我母親,談什麼拖累。」

「要不,你顧你自己,我的下場我自己受,你千萬扛住陳淵的炮火。」何佩瑜捂嘴哭。

他皺了下眉,吐煙霧,「您有力氣朝我賣慘,不如去裡頭哭,您擅長的這招,對父親不是一向管用麼。」

何佩瑜沒動。

陳崇州撣了撣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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