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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崇州盯著,默不作聲。
吸完手上這根煙,陳淵在牆上戳滅,「以後別招惹她。既然膩了,就兩清,利落了結。」
陳崇州收起視線,終於肯開口,「你以什麼身份。」
陳淵沒回應。
「你們好了?」
他依然沒出聲。
「多久了。」陳崇州也焚上一支煙,銜在指間,「上週?」
上週,他和沈楨的「試交往」,才徹底終止。
要是日子吻合,那她也屬於無縫銜接。
外表清純可人,極具迷惑性,實際上,挺不甘寂寞。
「再早一些。」陳淵脫下西裝,搭在臂彎,「我有意。」
「還早?」陳崇州眯著眼,「什麼時間開始的。」
陳淵一掃他,「她住院前。」
男人佔有慾這玩意,也分不清是喜歡,還是領地情結作祟。
碰過的女人,如同男人自己的領土,即使撤退了,另一個男人如果覬覦,入侵,他渾身不爽。
最關鍵是,陳淵接近沈楨的時間,和陳崇州與她相好的時間,重疊了。
雖然陳崇州沒正經對外官宣,沒給名分,這幾乎也是綠了。
綠得堵心。
倪影綠他起碼坦白,沒藏著掖著,沈楨偷摸綠他,在他面前偽裝得清白自愛,背地裡花花腸子。
「你動真格的?」
陳淵立在那,酒意有些濃,「我動不動真格,你都少惹她。否則,我會對你出手。」
「是她先惹我。」陳崇州咬著菸蒂,「你撿二手的?」
陳淵沉下臉,「你放尊重些。」
「你怎麼想的,我心知肚明。」陳崇州譏笑,往回走。
「抽空,回去一趟。」
他語氣輕佻,「陳政死了嗎。」
陳淵看不慣他這把輕狂勁兒,「他是你父親。」
「我沒認他。」
陳崇州返回卡座,臉色不好,陰鬱得要命。
在場的朋友不敢多嘴,鄭野湊近,「你哥又打壓你了?」
陳崇州將滿滿一杯酒潑入菸灰缸,混著灰燼一洩而出。
鄭野問什麼,他根本沒聽。
從會所出來,陳淵坐上車,一邊解釦子,一邊用力揉眉心。
安橋揭過後視鏡,目光定格在他裸露的胸膛。
領帶松垂,湖藍暗紋的襯衫半掩著喉結,簡直是這天底下最性感撩人的畫面。
「陳總,您回哪個家?」
他抬眸,表情涼浸浸。
安橋忘了,黃夢早已是過去式,也從那套豪宅搬離了。
公司始終流傳陳淵和黃夢有那關係,她也這麼認為。
細枝末節,待她不一樣。
直到陳淵絲毫不念舊情,從身邊拔除掉黃夢,安橋才明白,他這樣的男人,如今浸泡在權力金錢中,早就不把「情」當個東西。
她硬著頭皮,「您每次酒局後,胃口不舒服,是黃秘書照顧您,我實在沒有她的經驗。」
「手機。」陳淵打斷她。
安橋遞到他手裡,他劃了幾下通訊錄,選中一個,緊接著,那邊傳來沈楨一聲,「陳淵?」
她似乎睡覺了,語調奶綿奶綿的,很嬌膩。
他不自覺露出一絲淺笑,「打擾你休息了?」
沈楨也直白,「吵著我了。」
陳淵笑意更深,「是我的錯。」
她迷迷糊糊,「你找我有事?」
「嗯。」他聲音平緩,可深刻,有穿透性的力量感,「有點想你。」
頓時,睡意全無。
沈楨坐起,腦子嗡嗡響,「你在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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