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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派來的嬤嬤心疼得緊,掖著手道:「小娘子總哭也不是辦法,或者讓阿孃接過去兩日,先安撫了要緊。」
照理說辛家的子孫,不宜送到人家府上去,加之她母親也是借居,帶了孩子在身邊,恐怕不便。但再一想,和月多無辜,哭得嗓子都啞了。李夫人實在捨不得孩子,與兩個妯娌一商量,便應了下來,「那就緩和兩日吧,我知道她阿孃也想她。」頓了頓又問,「銀素在鄭家好不好?若不好,還是照著先前的安排行事,這樣不必寄人籬下,和月也能常與阿孃在一起。」
鄭嬤嬤模稜兩可地笑了笑,「我們娘子已經與郎君和離了,住進辛家別業,難道就不是寄人籬下嗎?」
說得在場眾人嗒然。
鄭嬤嬤終究是下人,有怨氣也不便多言,只是肅了肅,往園中接孩子去了。
李夫人坐在圈椅裡兀自生氣,大罵五郎不止,「不長進的東西,牽累全家不說,還禍害孩子!」略一計較,偏頭吩咐跟前婢女,「去門上傳個話,讓人在宮門上等著,五郎一下值就告知他,說和月被接到鄭家去了,我這裡不放心,讓他一定去看看孩子。」
這算是挖空心思創造機會了,倘或五郎知道悔改,去求一求銀素,說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人還願意回來。
領了命的家僕直奔宮門,申時前後,辛重恩從蘭臺出來,承辦的兩套典籍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不像前期那麼忙了。但身子不忙,心卻很累,拖著沉重的步子邁出宮門,抬眼便見家僕在對面站著。
他頓住腳問:「怎麼了?」
家僕將李夫人的話轉達了他,再覷上一眼,見他眼下烏黑,魂不守舍,便道:「郎君昨夜沒睡好嗎?看著好憔悴模樣。」
辛重恩僵硬地擺了擺手,勉強振作起精神,牽韁跨上了馬背。
鄭家在長安的宅邸位於延福坊,當初銀素為了免於長途跋涉入京過禮,出嫁前暫居在那裡。彼時他為了能見到她,也曾多次往返於兩坊之間,仲春五月,枝頭繁花似錦……一晃多年,如今再走這條路,秋季的蕭索瀰漫了整個裡坊,早已物是人非了。
鄭府門庭依舊,他下馬後站在門前,久久鼓不起勇氣讓人去傳話。蹉跎了好久,直到家僕喚郎君,他才醒過神來,示意人去門上通稟。
因為他們和離的訊息早就人盡皆知了,鄭家的門人雖不至於惡語相向,但也沒什麼好臉色,只讓稍待,連門都不讓進。
隔了好一會兒,鄭銀素身邊的婢女才出來回話,行了個禮道:「郎君回去吧,小娘子在我們娘子身邊好好的,請郎君不必擔心。娘子說,這兩日會勸說小娘子,讓她回去不要哭鬧,往後每月都會去看望她,這事也請郎君回稟府上夫人知道。」
辛重恩茫然站在那裡,嘴上囁嚅著:「我想再見她一面……」
婢女卻搖頭,「娘子說,今後不再相見了,請郎君珍重。」說完又行一禮,退回門內了。
一陣風吹過,吹落了樹頂的枯葉,吹動人的袍角,才發現涼意漫上來,涼透了半邊身子。
家僕見主人萎頓,只好上前勸解:「郎君今日且回去,待過兩日,娘子氣消了再來。」
辛重恩聽後遲遲收回視線,又站了會兒方重新上馬。
手裡控著馬韁,走到嘉會坊外的夾道,調轉馬頭往西了,跟在身後的家僕鬆了口氣,原本擔心他一路往南,又往歸義坊去,好在他還是選擇回家,不曾去見那位胡娘子。
至於歸義坊的胡宅前,自然少不了拜訪的人。那眉清目秀的青年帶了兩壺酒來,站在門上求見,很快便被請了進去。
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凌溯回到行轅,惦記著將這件事告訴居上。但想起昨日那個擁抱,人就緊張起來,在西院門上徘徊了好久,一直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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