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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溯道:「忙完了,剛從少陽院出來,可以陪上輔說會兒話,不知上輔有什麼教誨?」
辛道昭說:「教誨不敢當,就是想同殿下聊幾句閒話。殿下知道我們辛家是百年之家,像這等立家久遠的門庭,各有各的家規,辛家男兒須得年滿三十才可納妾,也是怕小夫妻之間憑空多出個人來,生了嫌隙。就譬如我,我是四十二歲納的妾,那年因生了一場重病,殊勝的母親執意沖喜,才置辦了一房妾室。我與殊勝的母親生了三兒一女,這些年我們夫妻相敬如賓,從來不曾紅過臉……人生短短几十載,遇見個中意的人過一生,也挺好的。這世道不讓男子納妾,很難,但青春年少原配夫妻共度,才是真的成全了好夫妻。到了不惑之年,夫人嫌你人老珠黃,不願搭理你了,張羅給你納妾,你若有心就納一個,這也沒什麼。反正最好的年華給了自己的夫人,也對得起自己了。」
他長篇大論說了一串自己的心路歷程,其實帶著點私心,想讓郎子知道他這岳父的心境,至少不曾上樑不正。
當然話又說回來,辛道昭復又一笑,「殿下別誤會,我沒有藉機向殿下暗示的意思,我只是感慨這樣嚴明的家風,如何出了五郎這件事,讓我很是愧對列祖列宗。」
凌溯起先不明白他為什麼無緣無故說這番話,但他提起辛重恩,他忽然就明白過來,居上遮遮掩掩假借阿嬸的名義,讓他向辛重恩施壓,實際是因為這位五兄外面有了人。
這種事,對於注重家學的老岳丈來說,是十分痛心疾首的。凌溯在長輩面前慣常乖巧,他盡力勸解著:「五郎是一時走神,上輔就給他個機會吧,容他改過自新。」
辛道昭仍舊憤憤不平,「眼下朝廷讓他修《開元大典》和《御馬經》,有重任在身,我暫且饒了他,否則就得上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打脫一層皮。」復又朝前朝方向指了指,「想當初胡中丞病故之前,也算治家嚴謹。如今人死了,子孫就變成了這樣,女郎敢去堵男子的門,說出來可笑不可笑!」
凌溯的語氣簡直像個上了年紀的人,「此一時彼一時了,新朝建立,北地之風帶入長安,風氣較之以前更開化,原本是好事,但有人錯用了地方,也沒有辦法。」順便從老岳丈口中探聽了來龍去脈,這刻像懷揣珍寶,恨不得立刻到居上面前顯擺。
老岳父長籲短嘆,他又說了幾句寬解的話,最後道:「上輔要是有哪裡用得上我的,只管開口。家裡出了亂子,我自要盡一份力。」
這種事,哪裡用得上沒成婚的郎子。辛道昭擺手不迭,「家醜而已,就不勞殿下了。我想著,人是給不了人家了,實在不行就貼補人家些損失吧。唉,總之丟臉得很,虧心得很,都怪這不成器的畜生。」說罷又換個笑臉,「不去說他了。你們昨日出去狩獵,一切都好吧?殊勝的騎射可是很了得?」
老父親誤會很深,凌溯當然不能掃他的興,忙道是,「小娘子狩獵的數量,是所有女郎中最多的。」
辛道昭暢快地笑了兩聲,「我就說嘛,殊勝這孩子,一定不會給殿下丟臉。」說罷高興地背著手,往政事堂方向去了。
凌溯送走了岳丈,重回少陽院處置政務,忙了半個時辰,抬眼看時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讓人將公文準備好,帶回行轅處置。
一路匆匆到了家,進門便問家丞:「娘子在家嗎?可曾出門?」
家丞道:「回殿下,娘子今日一直在家,不曾出門。就是想吃胡月樓的紅羊枝杖,讓酒樓送了食盒進來,說今晚上不用預備暮食了。」
凌溯道:「暮食不能不吃,讓廚司準備幾樣羹,防著她晚間要用。」說罷快步進了內院。
內院裡,這兩日正籌備搭建鞦韆,昨日騰地方,今日已經把架子豎起來了。
甫一進園子,就見居上站在架子下,正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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