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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的心血撒了一地,眼裡的光暗下來,慘然道:「我也明白,我這是強人所難了。」
楊夫人與顧夫人交換了下眼色,她們雖然陪同前來,但當不了說客,只有跟著一起嘆氣的份兒。
黃夫人見狀還是要寬慰李夫人,說:「罷了,年輕人自有他們的打算,夫人就不要操心了。」
不過好好的小姑,忽然和離回來,鄭詵夫婦心裡還是有怨言的。辛家家主私下找了鄭詵,致歉又致歉,但那又有什麼用,一口氣還是發洩不出來。
黃夫人趁著今日辛家夫人們到訪,憋在心裡的話不吐不快,遂拿捏住了火候,不緊不慢道:「七娘不肯回去,不是與府上長輩和兄弟姐妹有嫌隙,還是因為夫妻過不到一處去。本來照著我的意思,該好好責問五郎,七娘究竟哪裡做得不好,讓他生了外心,但轉念想想,心回不來了,責問也無用。前日一位族兄到訪,聽聞了這個訊息,本打算上疏彈劾五郎失德,被我們阿郎勸阻了。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縱是做不成兒女親家,也不必做仇家。況且辛家顏面,關乎府上大娘子與太子殿下,一個五郎不足為道,但為打鼠摔碎了玉瓶,便不上算了,夫人說是麼?」
這番話裡有話,輕重很是得法,先將自己擇出來,又恰到好處給辛家人抻了抻筋骨——太子尚未登基之前,作為太子妃孃家,應當慎之又慎。
楊夫人聽得心裡發毛,知道這位尚書夫人不是無能的後宅婦人,話語間很有鋒芒。
五郎和離背後的隱患,那日辛道昭就與她說了。朝堂上暗潮洶湧,太子對家蠢蠢欲動,太子身上無可詬病,岔子出在辛家,那就罪該萬死了。
所以他們小夫妻和離之後,辛道昭一則覺得對不起鄭家,二則恨五郎不成器。這麼大個把柄讓人拿住,辛家不過折損顏面,到了聖上面前,就是家風不正,還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端來。因此這事一出,不管辛家和東宮都在暗暗使勁,得知匿名的奏疏到了門下省,他乾脆先一步向聖上請罪,聖上很是不悅,但仍授意壓下來,這事才沒有拿到朝堂上議論。
如今黃夫人這麼一說,大有放辛家一碼的意思,畢竟鄭家是苦主,鄭家若是當著滿朝文武彈劾,可比彎彎繞的上奏疏立竿見影多了。
李夫人心裡也做跳,愈發愧怍了,對黃夫人道:「五郎這孽障不知事,多謝大天1包涵,其中利害,我怎麼能不知道,可惜他父親不在長安,我也不能做主將他如何,等他父親回來,一定還貴府上一個說法。」
可鄭銀素卻說不必了,「終歸夫妻多年,好聚好散吧。兩位阿妹和九郎的婚事就在眼前,不要因為我們,弄得人心惶惶。我現在已經不怨他了,真的,多謝他,給了我這麼乖巧的和月,不顧念夫妻一場的情分,我還得顧念和月。他若是一敗塗地,對和月大大不利,將來婚嫁也會受阻的,我不能因自己一時痛快,害了孩子一生。」
她看得長遠,辛家人卻深知道其中的含義,連恨都沒有了,其他就不必再談了。
只能說她這麼決絕,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曾經她也是像殊勝三姐妹一樣天真直率的孩子啊,殘破的婚姻裡走了一遭,千瘡百孔地出來,何其可憐。
李夫人灰了心,悵然點了點頭。
楊夫人見事情已成定局,也就放開了,對鄭銀素道:「和月在家裡,你只管放心,將來若是想孩子了,或來看她,或是把孩子接過去都可以。新郎子不是太常寺少卿嗎,京官不外放,想見便能見到。」
鄭銀素聞言一怔,很快便紅了臉。雖然氣是出了,但這麼快說合了親事,難免有些虧心。
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辛家人只好作罷,紛紛起身告辭。
李夫人臨走對鄭銀素道:「我們婆媳一場,從來不曾紅過臉,五郎辜負了你,連我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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