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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上心道還挺有詩情畫意,冒著嚴寒賞楓葉,不怕這天降奇寒,樹葉都落光了。
不過不要緊,有了這次出行,就能讓五兄開眼,讓他知道自己過去到底有多荒唐。
居上提前安排,那日正好是旬休,讓五兄身邊的隨從把這訊息含含糊糊呈稟上去。當日她早早換好了胡服,戴上深深的胡帽,拽著凌溯,潛伏在楓林必經的茶寮裡。
骨碌碌的一雙眼,警惕地看著每一個來往的行人,悄聲道:「天涼了,遊玩的人不多,能冒著西北風賞楓葉的,一般腦子都不好。」
凌溯今日穿著青黛的夾袍,領上一條厚厚的白狐圍領,把臉遮去了一大半。
他也隨著她的視線觀望,因臨窗坐著容易暴露,身子下意識向後傾斜,試圖讓窗框遮擋別人的視線。
其實胡四娘沒有見過他,他不必那麼小心翼翼的,倒是居上,嫌圍領礙事,解開了耷在肩上。
凌溯向她比手,示意她將圍領圍好,手剛放下,便見一輛馬車停在了茶寮對面的直道旁。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體貼攙扶,女的小鳥依人,不用細看就知道正主來了。
居上手忙腳亂扯好圍領,放下了茶錢,示意凌溯跟上。
兩個人捱到門旁,看著崔十三和胡四娘有說有笑經過,氣得居上「呸」了一聲,「勾得人家妻離子散,她倒物色起新郎子來了。」
至於其中原因,她也分析過,胡四娘為了和五兄在一起,沒少受委屈。辛家自是不接受她的,五兄前陣子忙於蘭臺的公務,也冷落過她,加上上回又挨過她們姐妹的打,心裡正彷徨,這時候來個溫柔體人意的男子,五兄就成了破布頭,上不了檯面,只配用來擦地板了。
凌溯看那兩人纏綿走遠,低聲告訴居上:「御史臺已經有人準備彈劾五郎了,說他私德不修,引誘官家女子。」
居上心想被彈劾也是活該,如今朝堂上很講究為官的德行,他為了外面的女郎,無端與家中妻子和離,雖然不觸犯刑律,但名聲一壞,這官就做不踏實了,畢竟御史臺是連官員騎馬吃胡餅,都要告到聖上面前的。
但光是五兄受彈劾,那胡四娘呢?
居上問:「可有人彈劾涼州別駕,縱容家人與官員廝混?」
凌溯無奈道:「胡四娘早就除去門籍,前兩日上報官衙立了女戶,涼州別駕和她無關了,彈劾也沒用。五郎這頭的麻煩,我得壓下來,畢竟事關辛家,鬧大了岳父大人臉上無光,累及象州的二叔不算,東宮也會被拖帶……牽連太廣了,不得不慎重。」
居上嘆了口氣,「家門不幸,等二叔從象州回來,看看怎麼處置他吧。」
但他的那聲」岳父大人「,倒叫得十分順暢。居上嘴上不說,心裡打翻了糖碗。以前他提起阿耶,總是一口一個「右相」,如今請期了,大婚的日子也定下來了,自發就改了口,這種郎子真是討人喜歡。
這廂正忙著感動,忽然見他眉心一擰,抬手朝外指了指。
居上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果然見五兄騎馬趕來。天寒地凍,他沒了阿嫂的照顧,衣裳穿得有點單薄。也可能是急於來拿現形,臉色很不好,以前的風流倜儻全沒了,這個模樣要是放在崔十三一起比較,狗都知道選崔十三。
居上懊惱地咂嘴,「你看,沒了賢內助的男子看上去灰濛濛的,多難看!大丈夫行走天地間,體面還是很要緊的,你說是吧?」
凌溯也覺得辛重恩是個活脫脫的例子,不安於室,下場悽慘,值得引以為戒。
轉頭看,辛重恩匆匆跟了過去,居上不聲不響尾隨,凌溯只好跟上。一個戰場上廝殺過的戰將,如今跟著她一塊兒捉姦,實在大材小用了。
好在這圍領蓬軟,沒人認得出他,但她真的很容易帶偏人,只見她躡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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