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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來韓煜會如何?」居上問,「褫奪了爵位,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嗎?」
凌溯看了她一眼,彷彿覺得她多此一問,「奪爵是一輩子的羞恥,他又與辛家婢女糾纏不清,這兩件事,哪一件能讓他直起腰來?再說將來……將來更不會有機會東山再起。」
他話沒說透,但意思很明白,多年之後大曆掌舵的人是他,只要他不許,一切就成了定局。
所以女郎們願意嫁高官之主啊,緊要關頭,胳膊肘知道往裡拐。
居上狗腿地說:「郎君官大,郎君說了算。」一面又開始感慨她那情路不順的阿妹,得出一個邪門的結論,「居幽之所以那麼難,全是因為阿叔名字沒取好。她小時候一波三折,假山上摔過一次,荷塘裡淹過兩次,能活著都是命大。你說做什麼叫居幽呢,居幽多孤僻!我覺得該叫居揚,張揚的揚,這樣才能活得肆意瀟灑,光芒萬丈。」
她自覺有理有據,不想凌溯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磨刀霍霍向居揚。」
居上呆住了,「你在說什麼?磨刀霍霍向豬羊,不是向居揚!」
這個人,天生是來和她作對的嗎?剛誇完他有用,他就自揭其短。
凌溯倒是不慌不忙,十分淡然地說:「當初在北地,邊關有很多外族人出入,口音從四面八方來,各不相同。我的意思是取名還需慎重,大曆建朝後,外邦使節和胡商逐漸多起來,說不定有人讀得不準,要是這樣,居揚還不如居幽。」
居上聽罷很不服氣,但又找不到話反駁他,鬱塞短促地嘆了口氣,「郎君,我明日還想告假。」
這就令人不愉快了,凌溯蹙眉道:「怎的又要告假,今日外出一整日,還不夠嗎?」
居上道:「自然不夠呀,事情還不曾有下文呢。」
「怎麼沒有下文,我不是將宮中的訊息告訴你了嗎。」
但是短暫的豁然,比不上大家聚在一起熱鬧議論。她想把訊息帶回去,最好趕在廢黜武陵郡侯的旨意下達之前。
可凌溯不讓她回家,她就邁不出行轅,宮門郎兩隻眼睛雪亮,整日候在大門上寸步不離,不得太子口諭,她想出門,纏也纏死她。
她開始想方設法打商量,「就明日一回,還不行嗎?明日過後我哪兒都不去,乖乖跟著家令學掌家。」
凌溯不為所動,「今日已經是破例了,小娘子不知道嗎?」
居上說知道,「可你看,我確實有事在身,一出門,破了一樁大案。」可好話說了千千萬,他依舊油鹽不進,她有點氣惱了,嘟囔道,「我又不領你的月俸,也不是你家奴婢,不過定了親而已,就像看牢囚一樣看著我,我不服。」
他起先還翻書,這回連書也不翻了,抬眼道:「你不知肩上責任重大嗎?現在約束你,是為了將來讓你遊刃有餘。」
居上當然知道其中道理,但年輕活潑是天性,天性畢竟很難壓抑,想了想道:「受教不差這一日,你就再準我一天假,我去去就回,晚間在門上迎接郎君,如何?」
這樣說來……好像也還行,畢竟此人以後要伴在枕邊,以她記仇又驍勇的性格來說,太過得罪了,夜裡睡覺容易驚醒。
但是答得爽快,又像專等她這句話似的,凌溯仍是微微躊躇了下,為難且冷酷地說:「你經常外出,萬一被傅母告到皇后殿下面前,不要怪我不維護你。」
居上說不會,「我與幾位傅母處得很好,她們也喜歡我,不會輕易告狀的。退一萬步,就算皇后殿下責備我,我一力承擔就是了,不用郎君費心維護。」
凌溯聽她這樣說,這才勉強答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居上說一言為定,然後綻開笑臉感激再三,又客套一番讓他早些就寢,方帶著藥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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