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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滿臉尷尬,站起身道:「三郎並不知情,房家……房家也無此意。」
皇后哼笑了聲,「這就是說,一切都是你的意思?貴妃未免操之過急了,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若是照著凌家門中的規矩,三郎定親應該排在二郎之後,如今他已經越過了二兄,你還打算越過長兄去?若是被你辦成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凌家沒規矩?」
貴妃一向是被聖上捧在手心裡的,由來沒受過委屈,今日吃了皇后這幾句重話,一時面紅耳赤,淚眼欲滴,楚楚道:「是妾想得不周全,是妾私心作祟,單想著讓三郎早日成親了。」
皇后道:「私心要不得,你得到的已經過多了,要知足才好。再者,後宮女子不要過問朝政,我聽聞你與前朝也有些牽扯,陛下越是寵愛你,你越是該避嫌,怎麼還生往上湊?」
裴貴妃這人,生來也有些傲氣,正因為聖上慣著她,她受一兩句數落尚能忍受,到了第三句可就忍不住了,反唇相譏道:「女君說後宮女子不能過問朝政,那女君不是後宮女子嗎?女君又如何能?」
這話一出口,連跟著她一同來的女官都驚了,慌亂地瞄了瞄貴妃,旋即又垂下了眼。
皇后如果沉不住氣,這時候已經被她拱得火起了,但元皇后見過大世面,絕不會與她一般見識。
「你問我為什麼能過問政事?因為我是皇后。你去不得的地方我能去,你做不得的事我能做,我在城頭迎敵的時候,你還在菱花鏡前梳頭呢,這就是後與妃的區別。」皇后說罷,輕輕乜了她一眼,「貴妃,你還要與我比什麼,大可說出來,我今日閒著,可以與你好好掰扯掰扯。」
但這幾句話,早就堵得裴貴妃噎住了口,知道再說下去撈不著好處,只得怏怏肅了肅,「妾一時糊塗妄言了,請女君恕罪。」
皇后冷冷調開了視線,「貴妃自今日起禁足蓬萊殿,不得我的旨意,不許出宮門半步。這只是小小的懲戒,讓你知道輕重,若下次再敢犯上,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記住了嗎?」
裴貴妃一雙淚眼通紅,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不敢發作,卻也絕不說是,忿然轉過身,快步往宮門上去了。
吃了癟,自然萬分不服氣,徑直跑到宣政殿找到聖上,聲淚俱下地哭訴了一通。
聖上無奈地看著她,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疼之餘也束手無策。
「朕就知道是這樣。顛倒長幼的事,她必不會答應你,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貴妃的脾氣發作起來,嗚咽著說:「什麼長幼!三郎不是陛下的兒子?打下這江山,三郎不曾出力?為什麼到如今要被這樣壓制,妾不服氣!」
聖上道:「不服氣,那再去找她理論?」
這下貴妃終於偃旗息鼓了,面對一位守過城的皇后,她始終沒有撕破臉的勇氣。聖上也知道勸她沒用,你越是順著她,她越是覺得委屈,還是以毒攻毒,療效最為顯著。
半晌見她再也不出聲了,低著頭拭淚,側影還如少女般窈窕。聖上上前摟了摟她,安撫道:「你也不是孩子了,這麼大年紀,應當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做不得,何必存心觸那逆鱗。」
貴妃讓了讓,仍舊不高興,聖上只好扯些閒篇分散她的注意力,「等三郎親迎時候,規制略略抬高些,這總行了吧?」知道她又要糾結於「略略」兩字,忙道,「好了好了,來陪朕下盤棋,讓朕看看你的棋藝精進了沒有。」
終於將人拖到棋盤旁,暫時把不快忘記了。
不遠處的少陽院中,凌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哂笑一聲道:「姑息養奸,總有一日會闖下大禍。」
關於貴妃的作死行徑,這段時間已經聽說了不少,何加焉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郎君在聖上面前說過的話,每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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