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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登基才兩年,已經逼退親父、屠戮權貴,如今再加一條,殺舅奪權,縱然他睿智多思,手腕強硬,可難堵天下悠悠之口,只怕會有反噬。
蕭崇河見魚酈兀自斂眉不語,更加疑竇:「阿姐?」
魚酈恍然回神,「崇河,我自回宮後一直住在崇政殿,對官家的事瞭若指掌,他不曾殺父親。我是你的阿姐,你必須信我,不要與那些妖言惑眾的朝臣混在一起,更不要附和他們,被他們攛掇著做些什麼事。那樣只會害了你,害了整個蕭家。」
她深深看向蕭崇河,「如今你該做的事是擔起蕭氏的門楣,正經做人,好好為官。」
蕭崇河面有傷戚,「官家總是待我客客氣氣的,予以勳爵,予以厚祿,可是朝中凡要務皆不讓我插手。」
魚酈睫羽輕覆,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惆悵:「崇河,耐住性子,一切慢慢來。」
時局如此,人力終究太過渺小。
近來魚酈常有此感,王朝興衰、朝野紛爭似一卷黃沙,將所有人裹挾其中,只能逐風流,而無迴天力。
姐弟兩鬱鬱不語,蕭崇河倏地想起什麼,取出一方螺鈿盒子,「這是上回阿姐託我去章吉苑挖出來的,一直存放在我這兒,不知阿姐可否還需要,我今日一併帶來了。」
魚酈略有些恍惚,她輕輕撫摸過盒面上陰刻的花紋,感慨萬千。
這裡面盛放著瑾穆為她準備的「裴月華」的籍牒、地契、田契以及寶鈔,可以說小小的盒子裡裝的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種人生。
上面銅鎖完好,蕭崇河是君子,不曾拆開來看。
魚酈將盒子放回原處,道:「先存在你那裡吧,興許……這輩子是用不上了。」
兩人正說著話,管家領了幾個新買的侍女從院中走過。
蕭琅新喪,家中庶務繁雜,朱氏請牙婆買了幾個侍女進門。
跟在最末的侍女將頭低下,偷覷到魚酈與蕭崇河告別,往前院去,忙拎裙悄悄跟上她,在僻靜無人處,猛地閃身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姐姐救我。」
趙璟主持著喪儀,在賓客散盡後給蕭琅上了三柱香。
白霧飄飄,氤氳著牌位佛龕,做道場的僧人到了,耳邊是陣陣梵音,讓人心中格外寧靜。
趙璟看了眼院中石晷,沖隨侍在側的崔春良道:「你去看看窈窈,她怎麼還不回來。」
崔春良剛要去,魚酈回來了。
趙璟拉住她的手,凝著她的臉,「怎麼了?」
魚酈神情呆滯,反應緩慢地抬眼看他,目中有漣漪散開,輕輕地搖頭。
趙璟覺察出她的手在抖,疼惜地攏入掌心,問:「冷嗎?」
外面艷陽盈天,這話問得著實怪異。
但魚酈竟真點了點頭:「冷,有思,我冷。」
趙璟忙讓崔春良取他的披風來,給魚酈繫上,又將她攏入懷中,緊緊挾住,點頭問她:「還冷嗎?」
魚酈仍舊點頭:「我不想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趙璟忙讓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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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正在後院抱著蕭琅的舊衫哭,這弟弟活著時也未見姐弟多深情,但他這麼一撒手,蕭太后慮及自己的處境、慮及蕭家的前景,倒真傷慨慟哭起來。
所以當內侍來傳信時,說趙璟要擺駕回宮,蕭太后不禁破口大罵。
趙璟先將魚酈送上龍輿,不時撩簾看一看她。
她將自己裹在披風裡,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視線落入虛空,破碎如裂絮。
趙璟皺眉,疑心她的身體有恙,鑽進車輿試了試她的額頭,不熱,又問她:「哪裡不舒服?」
魚酈輕微哆嗦,帶了哭腔:「為什麼還不走?」
趙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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