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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長大了她才發現,他們兩人簡直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少時沒有父母緣,長大了寡絕夫妻情,好不容易各自有個引路人,她的主上,他的老師,也只能陪他們走一小段路,很快撒手人寰。
她不能想瑾穆,一想就心如刀絞。她實在難受,靠在床上嚶嚀,趙璟聞聲過來看她,摸向她的額頭。
他立即揚聲把嵇其羽喚進來,讓套馬車去藥王谷。
魚酈躺在趙璟的膝上,馬車略微的顛簸讓她更加暈眩,她意識稀薄地朝他伸出手,呢喃:「活著真是太難了。」
趙璟握住她的手,剛想說他亦有同感,魚酈接著囁嚅:「瑾穆……你真傻。」
趙璟臉色瞬冷,他把她的手甩出去,連帶著人差點甩出馬車,好在他反應快些,攔腰把她抱了回來。
他把她的臉扣進懷裡,不想再看她,更不想再聽她說半句胡話。
魚酈貼在絲滑的鮫綃紗上,嗅著清冽的紫茸香,回憶起往事。
她想起了城破時瑾穆趕她走,那抬起的差一點就要碰觸到她臉的手。
他那時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什麼都沒說,只讓她快走,以後好好生活。
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還要把話憋在心裡,死的時候該有多遺憾。
她從未想過她和瑾穆之間會有「愛、喜歡」這種關係,他在魚酈的心裡一直高高在上如神祗,輕易言愛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可若她早就知道瑾穆的心思,她一定會在他臨死前說些讓他高興的話,而不是像個木頭似的,就知道哀求他跟自己一起走。
她燒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睜開眼,見趙璟正抱著她往藥廬走,他的臉陰沉如鐵,好像下一刻就要提刀去砍人。
魚酈掙扎著把嘴裡的團帕拿出來,虛弱地控訴:「你還是人嗎?我都這樣了,還拿這個東西塞我的嘴。」
趙璟道:「閉嘴。」
万俟燦對於兩人白天來訪甚是驚訝,但見魚酈滿面暈紅,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忙讓童子們燒藥爐。
幸虧他們來得夠早,還沒有多少病人,万俟燦能細緻地給魚酈把脈,親自運控藥的火候,甚至尋了藉口將趙璟請出去,親自餵魚酈喝藥。
餵完藥,万俟燦把魚酈抱在懷裡,輕輕哄勸:「你睡一會兒,睡醒就好了。」
万俟燦身上有股清苦的藥味兒,聞著讓人格外安心,魚酈枕著她的胳膊,說:「姐姐。」
万俟燦試過她的額頭,滾燙得嚇人,料想她是燒糊塗了,順著她道:「好,以後我就是你姐姐。」她環顧四周,見無人,附到她耳上低聲說:「姐姐在研製一種藥,飲下會令人暫時呼吸全無,形同假死,你將來能不能脫身,還真的全靠你姐姐了……」
魚酈於寐中渾然未覺,抱起她的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偏頭睡了過去。
這樣大的陣勢自然驚動了在隔壁養傷的蒙曄,他剛要進屋就被万俟燦喝止,她道:「官家就在外面,你別進來了,說不清楚,窈窈又要遭殃。」
蒙曄本來一隻腿都邁進來,又退出去。
他出去,見趙璟站在藥爐外的山巔上,衣袍飄飄,始終凝睇著藥廬,靜沉的似要與群山相融。
蒙曄覺得應當去打個招呼,可走到山底,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轉身要走,趙璟卻叫住了他:「參星。」
這是他做為宋理時的表字,十幾年不用,在御前時,趙璟時常這樣喚他。
蒙曄輕應了一聲,撩袍爬上山。
山巔清寒,蒙曄當即打了個哆嗦,卻見趙璟衣著也單薄,但久立不動,像不知冷似的。
或許不是不知,而是已經習慣了。
兩人緘默許久,還是蒙曄先打破沉默:「窈窈就託付給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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