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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酈心頭酸澀,淚水無聲滑落,她哽咽:「我就知道,就知道你生我的氣了,自我殺了越王,你就再也不到我的夢裡了。」
他面目慈和,有著悲憫世人的寬容:「殺他做什麼?殺了他我也並不能活過來,還累得你困囿於此,窈窈,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魚酈淚流滿面,伸出的指尖微顫,慢慢靠近他,試探著想要碰觸他,本不做希望,沒想到當真碰觸到一片柔軟的袖角。
他擁她入懷,撫著她的青絲,憐惜又無奈:「窈窈,窈窈……」
魚酈陷在著虛幻綺夢裡,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春天,不,不是回到,而是她從未離開,她的人生沒有被困在宮闈,而是困在了兩年前那個血腥的東宮裡,困在了瑾穆被殺的時候。
她能做什麼呢?她什麼也做不了,救不了瑾穆,改變不了時局,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殺了趙瑋。
什麼不該,什麼不值得。
她不後悔,若時光重溯,有再選擇的機會,她仍要替瑾穆報仇。
她蕭魚酈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後悔。
她的悵惘幽思驀地被一陣怒喝擊破,她只覺懷裡一輕,失去了依靠向前踉蹌著險些摔倒,她抵住額頭,不支地坐倒在地,痛苦地輕喚「瑾穆別走」,被合蕊緊捂住嘴。
魚酈茫然抬頭,迷離中見到了跪在地上的福已,飄搖的香霧,和趙璟那張暴怒扭曲的臉。
作者有話說:
(1);出自南朝·《異苑》。
第47章
「窈窈,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趙璟剛剛走入寢殿, 便看見魚酈抱著福已在哭。
全情投入,傷慨痛哭,是他許久沒有見到的真實脆弱的模樣。
他目光幽冷地看向跪在地上求饒的福已, 看著他年輕俊秀的面孔, 澄澈無辜的眉眼,方才的暴怒反而漸漸熄止,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痛,以及對殘暴凌虐的渴求。
趙璟彎身坐到太師椅上, 唇角有殘忍冰涼的弧度,他看向魚酈,「在這個內侍死之前,你還可以說幾句話。」
魚酈尤陷在那幻夢裡,恍惚盯著香爐,犀香縹緲, 只餘殘燼。
她恍若未聞, 趙璟也不惱, 只輕輕挑起她的下頜,「你要是不說話, 那我就直接剮了。」
「官家饒命!」福已悚然大驚,跪爬到趙璟腳邊,連連稽首, 見他無動於衷, 無助地挪到魚酈身邊,吟吟哀求:「姐姐救我。」
趙璟聽到這一聲「姐姐」,渾身像針扎般不自在, 他指向福已, 吩咐:「先把他的舌頭拔了。」
內侍上前, 魚酈忽的抬頭:「拔了舌頭還怎麼審?」
福已怔怔看她,一時間所有生動的、惹人憐惜的脆弱消失殆盡,只剩下不可置信。
魚酈心裡有些遺憾,這世上終究沒有人能取代雍明,就像永遠只有一個瑾穆。
每個人都只是自己,不能代替旁人聊以慰藉。
連那麼一點點虛幻的、能讓自己稍稍抒懷的夢,都到了要破滅的時候。
趙璟到如今才能正視魚酈。
魚酈覺得很疲憊無趣,她仍舊坐在地上,靠向身後的熅麝香案,漫然環顧殿宇,眼中滿含譏誚:「看來官家的宮闈也並不是一塊鐵板。」
趙璟今日搜宮,把蕭太后身邊的掌事內官荊意逮了出來,他近些日子頻繁出宮,形跡可疑,恰好昨日魚酈遇襲時他不在宮裡。
荊意起初不招,嚴刑拷問之下才說,他在淨身入宮前曾經娶妻生子,那兒子如今二十多歲,前些日子無故失蹤,他聯絡朝中密友幫著找尋。
譚裕親自出宮核實,證明其所言不虛。
眼瞧著冤屈洗淨,荊意偏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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