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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酈低眸看著九色玉簪,也不知它何時被蒙曄撿到,他又是何時把碎裂的玉簪粘起來。
沒想到,最後它竟成了指引,是瑾穆的在天之靈麼?
她從柴靈芝手中接過花簪,沖她微笑:「我今日來得匆忙,等改日我必送妹妹更好看的簪子。」
柴靈芝眼中一亮,「真的嗎?」
魚酈笑著頷首。
蒙曄尚在昏迷中,万俟燦如何也離不開,倒是可以把他帶回城中,就怕逃不過相里舟的耳目。
乾脆她就留在竹寮裡,柴靈芝把自己的閨房收拾了一番,邀她同住。
若非城中諸事離不開魚酈,她也想留下好好照看蒙曄。
誰都沒想到,兩人到山中來給蒙曄燒紙,陰差陽錯卻發現人沒死。
魚酈獨自返回城中,迎著夕陽餘暉邊走邊笑,來蜀郡這麼久,這是最令人高興的一件事。
她將海棠花簪小心收起,去城中珍閣為柴靈芝挑選髮簪。
蜀郡封閉已久,貨物匱乏,她精心挑選,又央掌櫃將壓箱底的貨品都拿出來,才堪堪填滿一隻妝匣。
她從珍閣出來,天已經黑透。
夜風凜冽,街衢上人跡稀少,道旁商肆前零星亮著幾隻燈籠,打在地上稀微的黃暈。
魚酈想今日實在高興,不如去酒肆買幾道上好的酒菜,帶一些回家,再送一些給慕華瀾和嵇其羽他們。
她走到酒肆前,見人群擁堵,幾個壯漢在拉扯一個姑娘。
那姑娘身著輕薄的紗衣,懷中抱著琵琶,鬆鬆挽起的青絲蓬亂,一雙秀氣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恐懼,一邊顫顫躲避拉扯,一邊淒淒哀求:「我只是個唱曲的,不做那種生意,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爹爹病了,還等著我拿錢回去治病……」
那幾個壯漢一臉痞笑:「陪哥幾個喝幾杯就放了你。」
魚酈見旁觀者甚多,卻都袖手不管,她一時怒火沖頂,繫緊金狐面具,掄起劍就要給他們些好看。
然而劍還沒掄起,手腕就被人扼住,她眼前撩過清風,一道身影從她身後躍入人群,緊接著傳來哀嚎。
趙璟未執刀劍,赤手空拳地同那幾個壯漢廝打,他有股狼一般的狠勁兒,拳拳帶血,不一會兒便橫七豎八癱了一地。
那抱琵琶的姑娘跪在他面前直喚「恩公」,趙璟連看都沒看,徑直穿過人群拉起魚酈的手走。
整個過程太快了,魚酈腦子發懵,待回過神來已被他拉進了僻靜的小巷裡。
巷前有常服男子來回踱步,看上去像禁軍。
趙璟眉眼冷峻,下頜線緊繃,盯著魚酈問:「什麼時辰了?」
魚酈觀天色,不甚確定:「亥時?」
「都亥時了,你獨自在外面遊蕩什麼?蜀郡有多亂你知不知道?不想著快些回家,還想多管閒事?」趙璟怒聲質問。
魚酈抱緊妝匣,握住劍,避開他騰騰灼熱的目光,丹唇翕動,剛想分辯幾句,趙璟將她堵了回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會使幾招劍,厲害極了,能刀槍不入,能以一敵百?」
魚酈不說話了。
現在的趙璟就像一隻被激怒的猛獸,渾身毛須豎起,眼冒綠光,恨不得撲上來把她拆成八塊。
魚酈想,好女不吃眼前虧。
趙璟卻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愈加怒火中燒:「說話!」
「我說什麼啊?」魚酈道:「你再絮叨下去我回家更晚,更危險。」
趙璟臉色鐵青,攥住她的手把她塞進了他的馬車裡。
魚酈想不通這個人到底半夜又抽什麼風,也不想與他多言,扭頭看向窗外,儘量避免與他目光相觸。
趙璟盯著她臉上的金狐面具,冒出一句:「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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