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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蕭琅驟然停止了闖宮的動作,僵立在殿前。
有虛弱卻又威嚴的聲音自魚酈的身後飄過:「舅舅這是做什麼?」
第50章
「別怕,我已做膩了禽獸」
魚酈回頭, 見趙璟在褻衣外繫了件玄色燮龍披風,恰把胸膛前的白絹遮住,脊背挺直, 神色冷峻, 若非早就知道他身受重傷,這麼乍一看,倒真有幾分唬人。
蕭琅臉上漫過訝然,但很快斂去, 將手中奏疏奉上,誠懇道:「臣惶恐,臣也不想驚擾官家,只是國事要緊,一刻也耽誤不得啊。」
趙璟伸出手,崔春良立即將奏疏搬過來, 一本一本遞給趙璟看。
「兗州大旱, 災民群情激憤, 攻擊了官倉……」趙璟冷哼:「朕若是沒記錯,兗州的監當官是蕭相國舉薦的, 這等無能之輩,既有負於朝廷俸祿,又對不起相國重託, 該死。」
他將奏疏扔出去, 內侍立即傳旨賜死。
蕭琅的臉色已不好看,「這……旱情未能鎮壓這怎能怪監當官?當地的節度使、觀察使都要責任啊。」
趙璟掠了他一眼,開啟了第二本。
「參奏仲密私刑朝廷命官……」趙璟道:「仲密乃左班都知, 所行皆是奉朕密旨, 相國這個意思是要來責怪朕?」
蕭琅提起這事就來氣, 也懶得掩飾:「吏部尚書乃前朝鴻儒,他為先帝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官家不過登基一年,怎能濫殺無辜老臣?」
「他無辜?」趙璟譏諷:「他賣官鬻爵樁樁件件證據確鑿,若是他無辜,那有罪的是誰?能指使堂堂吏部尚書作奸犯科的又是誰?」他前傾了身體,問:「你蕭相國嗎?」
蕭琅語噎,臉漲得通紅。
魚酈在一旁看著熱鬧,暗自稱妙,卻覷見趙璟的額角淌下汗珠,他臉色過分蒼白,強撐著一股氣力,身體搖搖欲傾。
魚酈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暗自注力,支撐住他。
她笑靨甘甜:「官家,我們不理這些煩心事了,回去歇著吧。」
趙璟一怔,瞳眸直勾勾盯著她,失了神。
怒氣透胸的蕭琅見女兒冒出來,轉瞬有了宣洩的缺口,他揚聲道:「我們蕭氏乃清流門第,蕭氏的女兒怎能行那無媒苟合的下作事,官家若不能給臣的女兒名分,就請將女兒送還給臣,臣做主為她張羅另行婚配。」
魚酈心想,她爹不愧執掌了中樞要權,連說話都比從前硬氣了許多。想當初她被趙璟拘在東宮,他上門求見,那唯唯諾諾的樣兒,至今記憶猶新。
還清流門第,賣女求饒的事他幹得比誰都嫻熟。
趙璟揶揄:「舅舅如今想起自己還有女兒了,真是難得。」
他懶得再搭理蕭琅,攏著魚酈轉身,隨口吩咐禁衛:「把蕭相國送回都堂,朕這些日子不怎麼想見他。」
禁衛領命,沖蕭琅作揖,蕭琅被趙璟一頓折辱,早就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魚酈扶著趙璟剛剛走入書房,趙璟就傾身歪倒,魚酈扛不住他的重量,跟著他一起倒地。
趙璟握住魚酈的手,吐氣若遊絲:「窈窈,別怕。」
崔春良召來黃門內侍合力將趙璟抬到龍榻上,他的披風下早已一片鮮血淋漓,崔春良忙去喚御醫。
魚酈站在榻邊怔怔看著他,他似有所察覺,睜開眼對她的目光,艱難地輕扯了扯唇角,「我做夢了,夢裡你拽著我的手在哭,說你很害怕。」
魚酈默了片刻,道:「我是很害怕,可我不會再如從前害怕時只會哭。我雖不及你的智謀,但若真到了那一步,我照樣會拼盡全力為尋安掃清障礙。」
她隔著薄紗袖握了握藏於袖中的匕首。
趙璟的神色一時很複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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