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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酈閉眼輕嘆:「你難道忘了薛兆年?」
趙璟臉色驟沉,那是他極不願回憶的往事,是他少年卑微時最無能為力的屈辱,他鬆開魚酈,「你提他做什麼?」
「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像當初的薛兆年。」魚酈道:「是,你沒有強娶民女,可是你是始作俑者,離了你,那個仲密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也許是這一路攀登太過艱險,當大權在握再無掣肘,可橫行於江海時,連最初的那一點對眾生的憐憫都不復存在。
如果趙璟沒有為魚酈做過那麼多事,她是不會在這裡與他真情實意地爭辯,可偏偏在不久前,她曾經在他的身上覓到一點從前那個相依相守的少年郎君的影子。
那麼一點點真誠和溫暖,似曇花一現。
趙璟斜扣手掌搭在御案上,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出流暢的弧度。
她瞭解他,這是生怒的徵兆。
兩人沉默對峙,片刻後,還是趙璟先開口,他重新拉起魚酈的手,帶了些無可奈何:「窈窈,你身上的這點婦人之仁總會讓我想起明德帝,不管是你在維護前周遺臣還是月曇,甚至於今日,你為了這麼一個小宮女要和我翻臉,我總能在你的身上看見他的影子。」
這是他第一回 在魚酈面前提起明德帝,如此平心靜氣。
他將魚酈推開,起身撫摸著蟠龍鎏金椅,緩慢道:「為君者當政令通達,殺伐果決,恩威並施,彈壓相濟,令天下望君生畏無敢違逆,方能太平。明德也許有些許本事,可是他太過婦人之仁,於危困中登基,尚不能大開殺戒以定四方,最後落得那個下場是必然。」
趙璟抬眸看向魚酈,「你也如此,若不是這麼一點婦人之仁,你早就母儀天下了,魚酈,你的人生就是在不停地被一些卑賤的人拖累。」
魚酈扶著桌沿倒退,「若當初主上沒有這點婦人之仁,要不顧一切大開殺戒,那他首先該殺的就是我。我是你們趙家的親戚,我與你的過往他盡皆知曉,在你連下大週五郡時我就該死了。到那時你又待如何?你覺得卑賤的、不值一提的人,同樣是至親至愛眼中的珍寶。你覺得我重要,可我也曾經是一隻螻蟻,全仰賴這一點婦人之仁才活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她說到最後覺得頭一陣眩暈,眼前流光四溢,一股噁心湧上喉間,她緊挾住桌角才避免從御臺上一頭栽下去。
她想起這些日子癸水推延,有個可怕的猜測,但隨即否掉,不可能,她一直在喝避子湯,癸水紊亂只是避子湯的緣故。
魚酈正安慰自己,殿門忽得被開啟,內侍傳訊:「蜀郡邸報至,請官家審閱。」
趙璟立即收斂心思,沖魚酈道:「你回寢殿。」
魚酈聲音發顫:「蜀郡怎麼了?」
第59章
「娘子是有了身孕」
趙璟厲聲道:「你回寢殿,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魚酈沒有理他,她看向傳訊的內侍,發現隨邸報而來的還有一隻匣子, 剛好能裝下一顆人頭。
她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 霍得轉身問趙璟:「你取了誰的性命?」
趙璟不語,拽著她的手腕往外拉扯,她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遽然掙脫趙璟, 跑去把匣子揭開。
正值暑天,匣子裡鋪著冰塊,以保證面目鮮妍,清晰可辨。
魚酈鬆了口氣,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趙璟看在眼裡。
她突然覺得乏力,撫著胸口半彎了身, 氣息有些虛弱:「有思, 你答應過我, 不會傷害雍明。」
趙璟縮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面上風雲變幻, 最終歸於寧靜,他軟了聲調:「我記得,你不是看了嗎?不是李雍明。」
魚酈木然頷首, 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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