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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北邊開始乞討。

越聽說了挨家挨戶，就當真是挨家挨戶，連賣油漆那家的狗窩都不放過。

她當著小狗的面把巴掌大的鐵碗拿走，然後命名為紫金缽盂, 說這麼叫能招財。

最後財沒招來, 被小狗咬掉一隻鞋。

她沒想到小狗發起瘋來也這麼嚇人，咬掉一隻鞋還不算，非要讓她把碗留下才肯罷休。於是, 此行偷雞不成蝕把米，沒了鐵碗丟了鞋。

幸好她來時穿的厚襪子, 勉強能走。

紀惠籬提了個建議：「我們說的乞討，不能搶。」

越聽已經在一邊泣不成聲：「我就是想恃強凌弱，誰知道那狗心腸如此歹毒，我的鞋……」

紀惠籬：「……」

越聽直接往地上一坐，伸手招呼她：「你快過來，我哭的時候要抱個東西。」

紀惠籬走過去，安安靜靜任由她圈住身子。

眼淚打濕了她的花襯衫。

如同浸入面板，與她的血液打起架來。

抱得再緊一點。

求你。

越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哭完，就帶著紀惠籬繼續乞討大業。

紀惠籬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的乞討方式是這樣，先敲門，等人出來就連哭帶求，說自己剛被賣至一戶人家沖喜，結果給人沖死了，無處可去，聽聞此處人心極善，便來討口吃的，她已經餓得連指甲都啃完了。

有婦人見她可憐，給了半個油餅。

她拿在手裡看了半天，說：「我給你唱跳一段，你給我錢。」

她剛要吊嗓子，門被關上。

躲在暗處的紀惠籬出來，拉了拉她的袖子，「在我們這邊，乞討的意思就是，給點饃饃。」

越聽不信邪，非要證明自己能討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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