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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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宮內，只剩下李天命和姜妃欞兩個人。

李天命想擁抱她的時候，她卻躲開了，跑了出去，轉了半天才回來。

“幹嘛？”李天命哭笑不得道。

“方青璃偷聽我說話，我怕了，出去看看，還有沒人藏著……”姜妃欞道。

“你說啥了？”

“我……我給你折了千紙鶴，想保佑你平安，讓她看到了，還說了一句‘在上古神葬和軒轅郗鬥’……”

“你個豬頭。”李天命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嗯，這個事情，確實是我錯了，我好差勁啊……”她很難受道。

“不許這麼說，只是她盯上你了，這一天遲早會來。”李天命拉著她，他坐在床沿，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嬌軀靠著自己，他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部，聞著她那熟悉的幽香，這一切都如此真實，像是做夢一樣。

“在千星境，一定很辛苦吧？”姜妃欞靠在他的胸膛上，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胡說，我滋潤得很，天天吃香喝辣，殺得一群老頭老太婆屁滾尿流，一個個被我嚇得腰間盤突出。”李天命盯著她的眼睛，“欞兒，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可能，解決了方青璃？”

“你看看。”她伸出了右手，舉起了中指和食指，放在李天命眼前。

“兩根一起？”李天命嘿嘿問。

“什麼呀？第七個封印。”她道。

“啥？”

李天命捏著了她的手指頭，仔細一看。

其中，右手的中指封印，早就開啟了，叫做‘天一’，這次一看，食指的指甲封印，也開了。

“這是什麼能力？”李天命問。

“叫湮滅。”姜妃欞道。

“自殺式攻擊啊？為了反殺方青璃，讓你從生死劫境，倒退十重境界，回到了古聖境？”

說起來，姜妃欞這些能力，還沒一個屬於攻擊技能。

這湮滅，顯然很可怕，可惜副作用比燃靈還誇張。

“是的。劫環直接崩潰，然後命泉重新合一，生死劫力消散，退回古聖之力了。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白費了。”姜妃欞苦惱道。

“虧大了。”李天命道。

“關鍵不是這個。”姜妃欞憂慮道。

“是什麼？”

“哥哥，我說出來，你不要緊張。”姜妃欞低頭道。

“說。”

“當時我被掐著的時候，感覺有些頭暈，腦子不太清楚，一開始好像是魔城出現了，讓方青璃打不動我，後來我神智越來越模糊，指甲的封印在無形之中解封，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哥哥，其實我沒想殺方青璃的，只想讓她鬆手，可是我的手不太聽使喚。我感覺，殺了方青璃的人，好像不是我。”

姜妃欞抬起頭，看著李天命的眼睛，緩緩說出這一切。

“那是誰？”

“是她，軒轅郗。”

……

千星境的寶藏分配完畢後，方太清返回太清宮，門口站著一個恬靜的女子，正在等待他。

“雨晴，我有點亂。”方太清道。

“怎麼了？”

方太清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目前方青璃的死，只有幾個人知道。

太古軒轅氏的人不會說，如果方太清和劍無意不說，其實沒人知道。

“尊神真的這麼說嗎？”方雨晴問。

“嗯。”

“你孃親的屍骨都沒有了，想安葬都沒辦法，唉……怎麼會這樣啊，死無對證，一點線索都查不到。又有誰，能影響她的神智呢？”方雨晴問。

“以我對她的瞭解，這輩子，只有神，才能讓她神智錯亂。”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