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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
看著徹底潰敗的鬼神一族，輝月渡冷冷一笑，道：
“這些被困了二十萬年的蠢貨，還以為他們有當年之勇？一群廢物，也敢殺我兒？”
“都給關傻了。好不容易脫困，出來亦是送死！”
“是啊！”柳伊照點頭，“就是輝月胤有點可惜了，碰上了這群無知的亡命徒。”
“他運氣不好，沒辦法。這孩子性格太乖張，遇到不要命的，確實容易吃虧。也怪我沒教好他。”輝月渡嘆氣道。
“爹，別說了，仇已經報了，回神境，安葬哥哥吧。”輝夜詩含淚嗚咽道。
“這些畜生，稍微有點本事的，都被我們殺乾淨了。胤胤知道，也能安息了。”羽生蘿眼眶通紅，悲慼道。
“還是差點，詩詩，你去跟這炎黃人族說，讓他們趁這機會，徹底滅了這些怪物，我們為天一介面解決了麻煩，回去還能混個好名聲。”輝月渡道。
“嗯嗯！”
輝夜詩便上來，傳達了輝月渡的意思，然後馬上回去。
“回家吧，胤胤。”
從頭到尾，那輝月渡夫婦，都沒看李天命一眼。
他們根本不會關心，這個炎黃人族是誰。
他們穿過無底洞，返回了炎黃大陸。
只要他們返回月之神境，真相暴露的可能性，只會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他們徹底忘記了這件事情。
只是——
離開的時候，柳伊照對輝夜詩微笑了一下。
“詩詩，回去後，別忘記來我‘照月居’上課，你該好好爭口氣，突破踏天之境了。”柳伊照道。
“知道了，月師。”輝夜詩道。
“這次，月師會好好‘教’你的。”
柳伊照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微笑著說道。
……
魔日當空。
李天命眯著眼睛，看著遙遠的天際。
那是一顆黑色太陽。
它在九重地獄上空，吞吸著所有的光芒，導致沉淵戰場的世界，一片昏暗。
“太陽，是秩序之地，恆星源釋放光芒。這魔日，也是秩序之地那麼大的地方嗎？也是恆星源？”
這個念頭，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逝。
因為，李天命真正關注的是九重地獄。
月之神境的人走了之後，他在九重地獄這屍山血海中行走。
“和姜無心一樣的皇族，都被殺乾淨了。”
“鬼神同樣全死，現在的鬼神一族，連十重生死劫，都沒幾個。”
望著這血腥戰場，李天命感覺，有點像是在做夢。
“地藏、姜無心他們，要是知道，他們耗盡一切心力，放出的鬼神一族，竟然就這樣被屠了，他們會吐血麼？”
“果然，時代不同了啊！”
失去了巔峰力量的鬼神一族，現在群龍無首。
他們收拾著強者們的屍體，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李天命在這隨意行走，都沒人敢靠近他。
最後，李天命越過了翌君的屍體，站在黑暗皇宮之前。
他看著那宮門上，掛著的一個肌膚雪白的美婦。
她除了眼睛裡黯淡的星點，看起來和人族，幾乎沒區別。
“接下來，我坐鎮人族，雖然滅絕不了這些混入炎黃的鬼神，但是，我可以鎮壓他們。”
“我能制定規則，將他們徹底封鎖在這沉淵戰場，兩族以新的方式，在炎黃大陸共存。”
如今分部在沉淵戰場的鬼神族，起碼有十億，李天命沒辦法殺光他們。
“二十萬年，他們受得苦難更多，該止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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