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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劫走梔梔的人是謝芩。」裴沅禎說:「他讓我們誤以為劫人的是聞香教,於是將全部視線放在聞香教上。」
「我還是聽不明白,」奚白璋說:「沈姑娘入轎時好好的,直到路上碰見聞香教才丟失,這裡頭怎麼就不是聞香教做的?
裴沅禎道:「聞香教路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動手,而且當時我盯著轎子,沒有看到轎子周圍有何異動。」
「那沈姑娘是如何丟失的?」
「幻術。」
「幻術?」奚白璋和安俊良皆不解。
裴沅禎解釋道:「這些是江湖把戲,所謂幻術便是用一種迷藥,讓周圍的人產生幻覺,把某一件物體看成另一件物體。」
「你的意思是?」
「沈梔梔早在上花轎前就已經被人調換了。」
「原來如此!」安俊良說:「好個障眼法!我們只顧捉拿聞香教,卻忽視了謝芩。謝芩趁亂離開京城,等我們發現時,他早已帶著沈姑娘逃之夭夭。」
聽得此,奚白璋倒是鬆了口氣:「若真是謝芩,那沈姑娘應該還活著。謝芩如此大費周章地劫人,定是沈姑娘身上有可謀之處。既如此,沈姑娘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他這廂話落,裴沅禎心底也同樣鬆了口氣。隨即支撐不住,兩眼一黑,突然倒地。
眾人大驚。
奚白璋趕緊上前診脈:「無礙,他只是太久沒歇息,讓他睡一覺就好。」
等安頓好裴沅禎,奚白璋跟安俊良出門。
奚白璋倒是擔憂起了另一件事,說:「聞香教既是被人利用,那裴沅禎豈不是錯殺了許多人?若事情真相大白,朝中必定會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對他不利。」
安俊良道:「也不算錯殺。」
「此話怎講?」
「你恐怕不知,這些民間宗教多以斂財為目的,為禍鄉民。」安俊良說:「聞香教鼓吹的行氣功、煉丹藥乃邪術。況且他們發展速度如此之快,若說沒人在背後推動我實在不信,這樣的民間宗教極易為人所利用成為反朝廷的工具。大人早有收拾聞香教之意,藉此由頭敲山震虎未必不好。」
奚白璋狐疑問:「你的意思是,推動聞香教的人是謝芩?」
安俊良說:「我只是猜測,或許聞香教跟他有勾結。不然這群人為何不管不顧衝撞大人的迎親隊伍?」
「我看十有八九是這樣。」奚白璋說:「謝芩倒是聰明,藉助聞香教打掩護。聞香教信徒多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以百姓為肉盾對付裴沅禎,實在惡毒至極。」
另一邊,沈梔梔昏睡多日,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艘船上。
她大驚,跑出船艙檢視。
茫茫江面一片晨霧看不到天際,也不知此地是何處。
這時,時菊端著早膳上樓來,見她已醒,說:「梔梔你身子還虛弱,先吃點東西吧。」
沈梔梔著急問她:「時菊,我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正在成親嗎?大人呢?」
「梔梔,」時菊說:「先吃早飯,吃完早飯我慢慢跟你細說。」
沈梔梔見她神情淡定,半信半疑地跟她進了屋子。
她在桌邊坐下來,也不知自己怎麼了,醒來就覺得特別餓。她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時菊在一旁看著她,遲疑了下,說:「梔梔,對不起,你恐怕跟大人成不了親了。」
沈梔梔一頓:「何意?」
時菊說:「我們現在去往南汌的路上,以後再也不會回京。」
沈梔梔茫然了下,隨即笑起來:「時菊你可是在跟我說笑?」
她拍了拍腦袋:「我是不是沒睡醒?」
「梔梔。」時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我沒騙你,我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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