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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挪動一下，嘴裡數著：「一、二、三、四、五。」

數到五的時候，電話鈴果然響了起來。

老董拿起電話就聽到肖寰宇在電話裡大吼：「你在香江待了那麼久，連打電話的禮儀都忘了嗎！」

「肖寰宇，你要是一直這麼無聊，我可就走了。」

見到老董要掛電話，肖寰宇趕緊說：「別啊，老董，挺長時間沒聯絡了，你就不想我？」

老董聽了肖寰宇這麼不要臉的話，一點也不生氣：「要是沒事就掛了，想誰我也不會想你。」

肖寰宇憋著氣，要不是為了小徒弟，他才懶得給那個老傢伙打電話，唉，沒辦法他只好低聲下氣地說：「老董，聽說你在那邊治療白血病有一手？」

「為什麼要告訴你？」

老董在電話裡聽到了肖寰宇的磨牙聲，嗯，他就喜歡看到肖寰宇幹不過自己，還得忍氣吞聲的樣子。

「呃，這不是為了國家麼。」肖寰宇吭哧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那是你的國家，又不是我的，我早加入了英格力國籍。」老董的臉繃了起來，語氣雖然還是一如剛才的平淡，但是話裡的刀鋒讓肖寰宇在電話這邊都能感覺到。

肖寰宇默默嚥下了指責的話，他知道老董為什麼加入了英格力國籍，如果換做是自己，恐怕還不如老董。

「我徒弟的愛人得了白血病，老董，你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他們嗎？」肖寰宇放矮了身段，在電話裡懇求道。

「你有什麼面子，要想求人讓淑珍來找我。」

一聽這麼多年老董還惦記自己媳婦，肖寰宇直接就炸毛了，他的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要不是還有求於老董，他都想順著電話線追殺過去。

「老肖，我跟他說說。」師母在門外等了幾分鐘，見到肖寰宇半天都沒有說服老董，走進來對他說道。

肖寰宇見到老伴要和老董說話，眼睛都瞪了起來：「這麼多年你還想著他？」

聽了他的話，師母笑了起來：「老肖，我們的孫子都多大了，這把年紀我早就忘了當年的事，他就是我的老學長，聊聊天罷了。」

肖寰宇嘴裡說著：「聊天和我聊啊，和他聊個什麼勁兒。」

但是還是聽話地把手裡的話筒遞給了師母。

師母拿過話筒，老董的心不爭氣地悸動了起來，好像是當年那個揣著情書的青年。

「董學長，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我們才再次聯絡，一晃眼，我們都老咯。」師母感嘆道。

「淑珍，你就算老了也一定很可愛。」老董說完就開啟了話匣子：「有時候我會晚上夢到你，那會兒的時光真好啊，感覺一切都是燦爛耀眼」

「他對你好不好？」

「學長，老肖脾氣雖然急，你也知道他是個好人，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很好，我們也過得很幸福。」看著站在自己身旁吃醋的肖寰宇，師母拉住了他的手。

「學長，我知道當年的事，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平反了，你回來就知道了。老肖這次找你也是嬌嬌的男人得了白血病，學長，你能不能幫幫忙？這兩個孩子太不容易，我想幫幫他們。」

黃淑珍說了幾句，老董就答應了下來，掛了電話，她看到肖寰宇還在氣地吹鬍子，笑眯眯地說：「好啦，你也別生氣了，咱們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嬌嬌。」

旁邊的屋子裡，楚嬌時不時看看手錶，也不知道師父和那位董師伯談得怎麼樣了。

她見到門開啟，趕緊迎了上去：「師父，聯絡得怎麼樣了？」

肖寰宇一臉得意地說：「還有你師父出馬辦不了的事？」

「真是太好了！」

師母一臉好笑地看著肖寰宇，老伴真是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