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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汀蘭低笑了聲:「你真會替人著想。」
楊儀聽了這句,忽然想起先前公主跟藺夜蘭說什麼「蠻橫求娶」「提親」之類的話。
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藺夜蘭跟雙生子身上,竟沒細想,現在驀地想起來,便看向藺汀蘭。
難道公主府曾經想去求娶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起這種意的?
楊儀不解,但卻生出幾分惴惴不安。
幸虧沒有開這個口,不然的話,雖然她絕不會答應嫁給別人,但難保會不會節外生枝。
她想詢問藺汀蘭,又覺著不便提這些。
於是說道:「京城這裡,對於雙生子似乎並不怎麼忌諱的……為什麼從沒聽過你跟公子是雙胞呢?」
藺汀蘭淡淡道:「因為我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那個。」
楊儀想到方才公主對於藺汀蘭的態度:「這是何意?」
藺汀蘭頓了頓:「哥哥跟你說了我們出生的事情?」
大概畢竟是雙胞兄弟,心有靈犀,夜蘭的所作所說及其心意,藺汀蘭也隱約察覺了。
楊儀道:「公子只說他出生的時候,十分小弱,而小公爺不同。」
「不同?他總喜歡粉飾太平。」藺汀蘭彷彿譏笑。
楊儀愕然:「您在說什麼?」
藺汀蘭道:「他告訴你臍帶的事了吧。」
「是……說小公爺從降生就十分活潑。還咬著臍帶。」
藺汀蘭嗤笑:「我不是什麼咬著臍帶,我是想用臍帶把他勒死。」
楊儀頭皮發麻,一下子止步:「什麼?」
藺汀蘭的臉色簡直比平時還要更白上幾分,這件事像是個藏在他心中的暗器,總是會把他扎的鮮血淋漓,從來不敢輕易觸動,更遑論「取出」。
今日卻說了出來。
他往欄杆前走近了一步,俯身看一朵半開的月季。
有隻不知哪裡飛來的熊蜂,正在翠綠的葉片上頭認真地打轉,極精妙地切下一點圓。
藺汀蘭道:「你問我詳細,我也說不清,畢竟我也難記的在人肚子裡的事。不過我聽他們說起來,當時我是攥著他的臍帶,把那個東西繞在他脖子上,一邊拉拽一邊咬的。」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又道:「所以公主覺著我天生兇殘,是個在娘肚子裡就要謀殺哥哥的狼崽子。」
楊儀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忽然意識到,藺夜蘭為什麼天生體弱的原因,也許是在母體之中,兩個兄弟互相爭搶……這才導致一個體弱,一個健壯。
可是,那不過是兩個胎兒,只是出於生存的本能,怎能涉及什麼「謀殺」。
永慶公主是因為這個才冷待藺汀蘭的?
楊儀跟他目光一對,轉開頭。
藺汀蘭道:「你是不是也這麼覺著?我是個罪惡之人?」
「什麼?」楊儀匪夷所思,斥責般道:「休要胡說。」
脫口說了這句,又致歉:「對不住……小公爺恕罪。」
藺汀蘭卻一笑:「你不用跟我虛言假套,我寧肯你……能自自在在地跟我說話。」
他目送那隻熊蜂得意洋洋地銜著葉片飛走,轉頭看向欄杆外有些灰藍的天色:「不管她怎麼想,我希望哥哥能好起來。楊儀,假如是你,假如你是公主……你會不會恨我?」
楊儀搖頭:「公主的心意如何,我不能揣測,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會厚此薄彼呢。」她說了這句,若有所悟地看著藺汀蘭,躊躇片刻後:「你也莫要自責,夜蘭公子跟你,不過是個偶然,當時,就算是你們兩個的境遇倒過來,也是可能的……」
說句殘忍的話,這不過是「順其自然」,就如同大人們常說的「生死有命」,只是天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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