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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忙叫人去置辦來,俞星臣換上孝服,重又在靈前端端正正跪倒,磕了頭,燒了紙。
薛放將楊儀抱回了後院,斧頭帶了兩隻狗子,捧著一碗藥送來。
「小甘姐姐才熬好了的。」斧頭把藥端給薛放:「十七爺快讓儀姑娘喝了吧。」
薛放接了藥碗,有點犯難,這兩日楊儀的身體雖然不好,但居然也犯了脾氣一樣,藥也不肯好好吃。
每次喝藥,都跟上刑一樣,喝一口吐兩口。
此刻楊儀又昏昏沉沉地,總不配合。
薛放只得將她半抱住,哄幾句,自己喝一大口,再強行餵給她。
楊儀被逼喝了半碗藥,便舉手推他。
薛放只好將剩下的半碗放下:「好好,不喝了,知道你嫌藥苦……」
或者不是藥苦,而是她的心裡苦。
薛放道:「不喝就不喝,那就好好睡一覺,乖。」
楊儀喉嚨中咕噥了聲,薛放湊近了,聽她說什麼「別死」。
趁著楊儀好不容易睡著,薛放也跟著歇了歇。
他睡得比楊儀還不安穩,幾乎半刻鐘便要睜一睜眼。
看看懷中的人,又往往前方暗黑的窗欞紙,心中太多的事頂著,哪兒能睡得成。
儘量小心地起身,出門,讓小甘跟斧頭在這裡看著,薛放往前廳去。
走到了廳門口,薛放一愣,他看見一個身著孝服的人跪在靈位前。
起初他以為是楊登認的那些孩童,但身形卻明明不同。
定睛,才認出是俞星臣。薛放走上前,望著他:「你……你為何穿這樣重孝?」
俞星臣道:「不成麼?」
火光照著他的臉,無悲無喜,只有眼角一點微紅跟淚漬,點綴著內斂的悲傷。
薛放道:「你又不是兒孫,也不是……」
雖然他知道這會兒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
俞星臣淡淡道:「我叫楊院監一聲『世叔』,他又是個令人敬重的長輩,如今客死他鄉,我盡心乃是應當,就不必再說這些了吧。」
薛放覺著他說的有理,苦笑,也在旁邊跪下。
默默地加了紙錢。薛放問起俞星臣祖王城的事。
因為兩側還有念經的和尚道士,以及那些守靈的孩子們,俞星臣儘量放低聲音,簡略告訴。
頃刻,銅盆內已經是滿滿地紙錢的灰,有孩童們上來,便將紙錢灰包裹在金銀口袋之中。
兩人起身走出外間,於廊下,俞星臣便將聖旨的事情告訴了薛放。
「皇上旨意,叫她隨著楊院監的棺槨一起回京。」
薛放擰眉道:「這時侯?不行。」
俞星臣看向他,薛放道:「你也瞧見了楊儀的情形,我不能讓她在這會兒離開。我不放心。」
俞星臣頷首,又默默地:「此事你便告訴她就行了,看她的意思如何。」
薛放沒有異議,只不過望著俞星臣,面帶思忖之色。
俞星臣道:「薛督軍還有話說?」
薛放的目光逡巡,終於道:「沒,只是想問你的傷如何?」
俞星臣看看手上的凍瘡:「無礙,過一陣兒自然就好了。」
薛放又一想,便問了曉風胥烈等的事情,俞星臣一概都告訴了。
次日天不亮,楊儀醒來,望著室內搖曳的燭火,竟不知今夕何夕。
小甘扶著她,溫聲問道:「姑娘,覺著如何?」
楊儀望著小甘的臉:「我做了一個夢……」她想起自己是在「今生」,但旋即心頭狠狠一牽,那是因為想到了自己方經歷了什麼。
薛放從外進來,先叫她喝了湯水,才告訴了她聖上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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