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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震驚。
俞星臣道:「偏偏那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
「何事?」
「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吳娘子在吳家的時候,被苟七給玷汙了。」
楊儀怔怔地聽著,幾乎屏住呼吸。
薛放問:「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
俞星臣道:「那些僕人的供詞裡,提到過她在吳家住了數日,不肯回王家,為此,那吳銷夫人還大動肝火,在吳娘子離開吳家之後四五天,吳家就出了事。」
薛放道:「那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是苟七跟吳氏所為。」
俞星臣道:「先前你去王家,詢問王大夫吳家案發的那天晚上他在哪裡,他怎麼回答的?」
薛放回想:「我跟你說過了有點怪,他不太確認,竟要問他娘子,吳氏答的倒是很明白,」說到這裡他看向俞星臣:「你是說……」
俞星臣道:「之前我問美娘,在方煒家裡案發的時候她人在何處,這是最近的事情,她還想了半天才模糊想起,怎麼吳家的事情過去數月之久,這吳氏還能記得如此清楚?你又說,王大夫說蘇家案發的時候他喝了酒呼呼大睡了,他自然是動不了,但既然他睡著了,吳氏是否在家裡,或者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他卻也一無所知。」
薛放道:「這也只能證明吳氏有作案的機會跟嫌疑。如此而已。」
「當然,這些都是她成為苟七同謀的條件,真正讓我懷疑她的,就是今夜王家之事。」俞星臣轉向楊儀,道:「那王大夫的傷勢如何?」
楊儀只顧琢磨,幾乎忘了喝藥湯,聞言道:「頸間的那道傷口,正好切斷大脈,半刻鐘不到就會死。手法跟之前方煒的如出一轍。」
俞星臣道:「外人不知道方煒是這種傷,所以今夜殺死王大夫的一定是苟七的同謀之人。而小侯爺你,聞到血腥氣就跳進了院子裡,那時候王大夫還沒有斷氣,可見兇手並不曾遠離,至少他如果倉皇逃走,一定會發出聲響,以小侯爺的本事,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
薛放點頭道:「我進房內之前,裡頭靜悄悄的,當她向我揮刀我還以為捉到真兇了呢,……姓王的想要說話之時她似是故意阻止,幾次要撲上來。」
俞星臣道:「另外,她大叫什麼蒙面人闖入之類,這個細節我們並未對外公佈,知道此事的,除了今夜真有神秘蒙面人現身王家這可能外,只能說明,她就是兇手之一。」
楊儀聽到這裡補充:「何況他們家裡,跟其他案發的幾戶位置都不一樣,他們家有四鄰,聽見她的叫聲後,很快就來了人。」
俞星臣道:「對,要是之前蒙面人出現,怎樣也不可能跟王大夫不鬧出一點聲響,至少這次只有一個蒙面人,為什麼王大夫沒出聲,這吳氏也一直噤聲?非得小侯爺到了她才尖叫?」
薛放提醒楊儀:「湯要冷了。」
他潤了潤嘴唇,又對俞星臣道:「可她先前在公堂上為什麼突然改口?如你所說,她若不改口,我們找不到那個所謂的神秘蒙面人,可她的嫌疑自然也就撇清了。」
俞星臣道:「她先前指認別的蒙面兇手的原因,我已經說過,一則為救苟七,救不了,也讓苟七知道不能出賣她。可她不知怎麼竟察覺了苟七已死……大概因為這個,才亂了方寸。竟胡亂想要拉你下水,更露出馬腳。」
薛放先看了看楊儀,見她正聽得全神貫註:「我不懂,你先前說她跟苟七之間,她才是拿主意的那個,憑什麼?你不會弄錯了吧。」
俞星臣道:「她先前罵苟七是下賤奴才的話,可見是沒把他放在眼裡。而且她很篤定苟七不會出賣她,這自然是她拿捏住了苟七,才有這般自信,至於苟七,他習慣把受害之人的東西私藏給美娘,美娘且還拿去典當,這樣粗枝大葉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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