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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忖,身邊的馮管事突然靠近:「王爺,方才我好像看見了……」
端王聽見那個詞在耳畔響起,忙轉頭:「在哪兒?」
馮管事抬頭示意前方路口:「一閃就不見了。」
端王疑惑:「沒看錯?按理說他不至於出來的。」心裡卻知道馮管事不至於看錯,端王想了想:「派兩個精細人,到護國寺看看情形。」
巡檢司。
早上方家娘子醒來,人果真比昨日要清醒好些,見了楊佑維進內,也不再如之前那樣抗拒。
楊佑維為她號脈,又看過傷,經過昨兒楊儀一番料理,傷口的腫已經消了下去,只要別碰動,不日就能癒合。
楊大爺出門將方娘子的情形告訴了薛放俞星臣,於是開廳審訊。
從一大早,巡檢司門口就聚攏了幾個人,其中就有方家的那個婆子,之前把方家娘子打傷的,方煒之母。
他們都是來問案情審訊如何的。方母尤其心切,想起自己的兒子,便一陣哭號,想到方娘子,就一番亂罵,恨不得她立刻死了。
俞星臣聞聽,索性叫人把他們都帶了進內,在外旁聽。
方家娘子雖然已經恢復了神智,卻一語不發,跪在堂下,如泥胎木塑。
外頭那婆子一看見她,已經忍不住開始咒罵,卻給差人喝止。
俞星臣跟薛放對視了一眼,道:「王氏,你只管從實招來,昨日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丈夫是被你所殺,亦或者是被外人所害?」
這王娘子還未開口,方母先叫起來:「大人,明明就是她殺害的我兒,怎麼問什麼外人?」
俞星臣淡淡道:「掌嘴。」
一個衙役過去,立刻給了老婆子一記耳光。
俞星臣道:「這是懲戒,還敢咆哮公堂,先打十棍。」
方母捂著臉,縮了脖子不敢出聲。
薛放在旁邊盯著俞星臣:這姓俞的真是不可貌相,簡直的人狠話不多。
俞星臣則盯著方家娘子:「你雖然心懷死志,只是,你莫非想要你夫君含冤而死、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還是說你跟那為非作歹的真兇有什麼勾連,你想要維護那兇手?」
這話太過誅心。王娘子抬頭,悽厲地叫道:「我沒有!」
俞星臣道:「這麼說,真有那個兇手?」
薛十七郎撇了撇嘴。
門外的人呆了呆,發出一陣低低的議論之聲。
王娘子的嘴唇顫動,轉頭向外看了眼,彷彿畏懼。
冷不防耳畔一聲銳響,原來是俞星臣敲了一下驚堂木。
外間的聲音偃旗息鼓,王娘子嚇得一震。
坐在旁邊的薛放正在動腦,冷不防也給俞星臣嚇的一哆嗦。
他不由瞪向俞巡檢,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興許是有這種嚇人的癮頭。
俞星臣卻目不斜視:「王氏,還不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你莫要以為昨日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豈不知本官也早就窺知端倪,比如你頸間的淺痕跡是從何而來?」
方家娘子捂住脖頸,眼神驚慌。
薛放卻像是想到什麼,自己也揉了揉脖子,臉帶笑意。
俞星臣覺著他的動作礙眼,斜睨過去。
當望見薛放頸間那些眼熟的痕跡之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剎那間,居然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問的是什麼。
手捏著那塊驚堂木,越來越緊,指骨都泛了白。
於那山窮水盡無法可想之時,俞星臣重又將驚堂木舉起,狠拍落下。
「啪!」四座皆驚。
果真,薛放跟著又是一抖。
少年臉上的笑變成帶著疑惑的惱意,他望著俞星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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