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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鼐道:「皇上英明!」
「至於那個什麼瞿盡忠,聽說他昨晚上暴病死了,倒也罷了。」皇帝輕描淡寫。
俞鼐面色不變:「此奴才十分糊塗,本要追究他的罪,可念在他年紀大了,其子又出了意外……所以才……如今他死了,多半是自慚做錯了事,羞憤交加一命嗚呼。」
皇帝竟表示贊同:「俞星臣這件事處理的還算得當,不過,朕怎麼聽說昨兒俞鼎把他痛打了一頓呢?據說還打的不輕?」
俞鼐俯身,只得將俞星臣要主動請纓往北地而去之事如數告知。又道:「他乃文臣,又不懂軍事,如此不知體統不知輕重,臣等自然不樂。」
皇帝哼道:「只要不是去當大將領兵,自古監軍,沒有哪個是身經百戰懂什麼軍事的。難得的是有這份忠勇之心。」
俞鼐聽口氣不對:「皇上……」
皇帝道:「你們都不願意俞星臣前往,朕反而覺著他是個可用之人,也是個福將,豈不見先前的海州之行?他能平倭寇,北原之亂,朕也相信不在話下……」
俞鼐還欲勸阻:「皇上,只怕他難當大任,萬一他有個閃失倒是罷了,如果對軍機上有什麼紕漏疏忽,豈不是大周的罪人?!還請皇上慎重。」
皇帝笑道:「愛卿果真是狡猾的老狐狸,你怕俞星臣做錯了事朕會不饒他是麼?這樣吧,俞星臣去北邊,就當作是代端王監軍,這樣的話,縱然他有錯,那也有端王跟他一起擔著。」
皇帝進可攻退可守的,說的有來有去,顯然不是臨時決斷的。
俞鼐無話可說,只能領旨。
將皇帝的意思告訴了俞星臣,俞鼐道:「到底皇上是怎麼知道你想去北地的?」
俞星臣道:「我確實不知,我並未對任何人透露,昨日只對伯父說了。」
俞鼐嘆息:「只怕這府裡也難保……不過,我原本擔心樂陽縣那事遲早會爆出來,如今倒是去了一樁心事。至於你……既然你去意已決,又有皇上的旨意,我一介老朽,恐怕已經不能與時俱進,就索性急流勇退吧。」
俞星臣跪地:「伯父。我深知伯父是疼惜之意,所說也都是金玉良言。只是……」
「只是怎麼?」俞鼐其實也不懂,明明俞星臣不是個好打好殺的,為什麼就固執地看上了北境。
俞星臣沉聲道:「北境安危,關乎朝廷安危,北原人存心歹惡,若今日不把他們擋於定北城之外,他日只怕這些蠻夷將踏破中原,塗炭生靈……」
俞鼐屏息。
以他的老辣,本來該當俞星臣這些話雖有「遠見」,但也有些「杞人憂天」,可是俞星臣的語氣跟神情,讓他無法出聲。
俞星臣道:「前有薛十七郎不計個人得失生死,後有永安侯義無反顧慨然趕赴,伯父……我也是……真的想為朝廷社稷、臣民百姓做點事。」
俞鼐為官多年,正如皇帝所說,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了,但是聽了俞星臣這兩句話,他不知為何竟有點心潮湧動:「你……」自己的侄子,是真的「憂國憂民」,在為著大周著想。
這讓俞鼐不由想起了當初他還是小學童時候的橫渠四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他記得當時自己初入學塾,跟著先生念誦這話時候,那種熱血翻湧,猶如滔滔江河之感覺,此刻這種感覺穿越時空又回到了他的體內,讓他整個人忍不住有些微微戰慄。
良久,俞鼐仰頭長嘆了聲:「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該做的事吧!」
俞星臣把自己能說得出口的理由告訴了俞鼐。
他也知道,這是俞鼐最抗拒不了的一個理由。
至於那不能出口的,只能嚼爛了放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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