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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高南道:「這……他本來就快死了,早死一步晚死一步有什麼差別?」
「對你我而言沒有差別,但對楊易來說,差別很大。楊先生是大夫,不是屠夫。」薛放看著周高南,難得正經地嘆道:「假如一個大夫會毫無心頭芥蒂地轉成屠夫,那這世道可真無法可想了。」
周高南起初不懂,望著薛放的臉色,略想了想:「十七,怎麼覺著你好像……比先前高深了不少呢。」
薛放才要笑,又皺了眉,目光不善地:「他怎麼又來了,這才是真正陰魂不散!」
十七郎指的是俞星臣。
俞大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大概是才聽說他們在此處便尋了來。
「二公子如何了?」迎著周高南,俞星臣問。
周高南嘆道:「已經故去了。」倒也沒瞞著俞星臣,就把康逢冬招認的那些話都說了。
「鬼怪……」俞星臣面色凝重,喃喃:「不,這不是鬧鬼。」
周高南忙問:「難道俞大人真查出什麼來了?是了……你說康大人是中毒了,那仵作驗證如何?」
俞星臣道:「銀針試過無毒。」
周高南嘬了一下牙花子。
俞星臣卻又道:「但我確信康大人那夜,確實服用了什麼、會讓他失常之物。也許,康家之中行為反常的這些人,都是因為那東西導致。」
薛放抱臂問:「可有證據。」
俞星臣道:「書房裡那副血字,寫得比我高明不少,我本以為是他進益了。但薛旅帥之前一句話提醒了我,所以我回頭檢視他日常所寫的字,才發現他的字仍是那樣,只有牆上那副才是最佳的。」
薛放皺眉:「我不太懂這話,這說明瞭什麼?」
周高南附和。
楊儀正從屋內走了出來,突然看見俞星臣也在廊下,本要避開,聽他說到這裡,卻到底站住了腳。
俞星臣也看見了她,卻彷彿沒在意似的,道:「古有李白斗酒詩百篇,這便是酒力的功效,另外王羲之寫《蘭亭集序》的時候,也是因酒力之故,在他酒醒以後曾又寫過多次,但都不如當時所寫的那篇為最佳。」
薛放有點心不在焉。
周高南問:「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俞大人的意思是……康知縣是在某種、東西的作用下,才寫得比你更好,還有麼?」
俞星臣道:「還有就是王維的那首詩,『輕陰閣小雨,深院晝慵開。坐看蒼苔色,欲上人衣來』,這是寫的陰天細雨,白晝之時的情形,照理說他絕不會在晚上興致勃勃的題這一首,而他之所以會如此,那就是……在當時的情形下,他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也分不清他當時揮灑寫意用的是筆墨,或者是他自己的血肉之軀。」
薛放抬眸看向門口那道靜止的影子。
俞星臣說完,失落地吁了口氣:「棘手的是,仵作並沒有在屍首上查驗出毒。」
周高南還在發怔,門外一個士兵興沖沖地跑了進來:「旅帥,夫人到了!」
「啊?」周高南生得威猛,卻彷彿有些懼內,聽說夫人來到神情大變,趕緊轉頭對薛放道:「你看你看,我說吧,不回去吃飯,硬是追過來了。」
他還沒抱怨完,就見一個藍色布帕包頭的婦人,銀盤般的臉,雙眼炯炯有神,她沒帶丫鬟,雙手各提著一個食盒,身後跟著兩個孩子。
那兩個娃兒不過六七歲左右,活潑可愛,蹦蹦竄竄地,一看到薛放,叫道:「十七哥哥!」爭先恐後地躍下臺階,上來把薛放一左一右、一人一個大腿地抱住了。
周高南則早迎上去,又罵士兵:「怎麼也不幫著你們嫂子!」
那婦人正是周高南的妻子淑娘,她笑道:「他們倒要幫,只是這裡頭有湯,我怕他們弄灑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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