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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郎有些好奇,他覺著楊儀簡直像是一個謎。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她一樣的人,這樣溫吞綿密,一推就倒,而偏又有一絲令人無法忽視的柔韌之氣。
跟快意恩仇如他正好相反。
「哦,對了,」薛放沒有再等下去,而只道:「先前我沒得空說,那……石娃兒的屍首,我已經明蓉塘的里正帶人埋在了他們家原先的墳塋邊上。」一併下葬的,還有圓兒的那長命鎖。石娃曾用性命也要維護的東西。
楊儀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她圓睜雙目看著薛放。
薛放聽出她陡然吸氣的聲音:「那畢竟是個人,不好隨意燒了。你說呢。」
他本來以為楊儀會一直沉默下去。
不料他聽見了一聲——「多謝。」真心實意。
薛放揚眉,卻牽動眼底的傷口。
令楊儀沒想到的是,薛放竟有這點慈悲心。
她以為他不會在意那件「小事」,事實上,雖然她也記掛過這件,可一連串迎頭而來的事情令她無法分神,連她自己也是在硬撐著處理,卻沒想到十七郎居然……如此周全。
她跟石娃兒非親非故,只是十分痛惜那可愛可憐的受盡折磨的孩子。
如今苗圓兒被成功救回,薛放又把他的安置在石家祖塋,至少,對那不幸的孩童而言,算是一絲慰藉吧。
小廝斧頭在門內聽了半天,沒敢冒頭。
直到看楊儀要去端藥罐子,他才忙躡手躡腳地現身:「楊先生,我來吧。您歇會兒,看您的臉色也不大好呀。」
楊儀點頭,挪步到了旁邊的小板凳上坐了,回頭看到牆角橫七豎八的薄荷,隨手摘了兩片。
斧頭麻利地倒藥湯,一邊討好地問:「楊先生,我們爺的眼睛什麼時候就全好了?我可全指望您了。」
楊儀眨了眨眼:「今日且看看情形才能判斷。」她中肯地說了這句,忽然領會到斧頭的意思:「順利的話兩三天就能見效。」
斧頭總算擠出一抹笑:「這種地方,能找到先生這樣高明的大夫實在少見,您要治好了我們十七爺,我給您磕一百個響頭。」
楊儀不由也笑了笑:「我要你的頭做什麼,我也巴不得旅帥的眼睛快……」
她說到半截,忽地意識到薛放一直沒出聲,他應該是在聽著他們兩人對話。
楊儀知道薛放機敏非常,雖然她覺著自己說的話並沒什麼不妥之處,可也擔心多說多錯,或者被他嗅出什麼不一樣來。
斧頭伺候薛放喝了藥,又去尋摸東西做早飯,十七郎的兩個侍衛卻同里正又送了些燜飯,米糕,肉醬,炸豆腐等過來,正好省事。
日出之時,楊儀又給薛放眼眸旁的幾處穴道針灸了一遍,才收手,外頭光兒的爹帶了孩子站在門口喊她。
男人懇切而赧顏地:「楊先生,昨兒是我鬼遮了眼,錯怪了你,虧得你心好醫術又高,才救了這孩子一命,也是救了我們全家,我叫他來給您磕頭。」
不過一夜功夫,光兒已經恢復了七八分,此刻跪在地上就要磕頭。
楊儀忙將他扶起來:「光兒是我的學生,再怎麼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光兒的爹把手中提著的籃子遞過來:「這是她娘天不亮起來做的蒸糕,還有家裡曬的菌子,一些魚乾,您好歹別嫌棄。」
楊儀本要推辭,可又知道推回去他們指定心裡不安,於是便接了過來:「那我不客氣了。替我多謝嫂子。」
光兒跟他的父親見她收了,都樂得笑開花,因知道薛放在這裡,不敢久留,寒暄幾句便去了。
楊儀因見薛放十分淺眠,這對他的眼睛恢復並無好處,之前就在藥罐內加了幾顆助眠的酸棗仁,果然,喝了藥後,十七郎慢慢地陷入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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