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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可能?」

「看著傷勢,分明不止皮外之上,痕跡頗深,再往下就是心室,就算是皮外傷也是痛不可擋,何況如此重傷,傷者又怎可能不動?就算被人捆著,也要扭動起來,除非是他沒有任何知覺,或者……」

「或者怎樣?」

陳獻心想:「或者這根本就是他自己刺的自己。」

嚴仵作果然說道:「或者是他自己……想尋短見之類。」語氣很遲疑,似乎也覺著不可能。

「六七天……尋短見?」孟殘風自言自語。

葛靜在旁道:「當時照縣巡檢司那場火,是不是也正是這個日子?」

孟殘風嘶了聲:「不錯,正是蕭太康詐死要引那飛屍案幕後兇手出現的日子……難道……」

陳獻盯著孟殘風那兩撇鼠須,嚥了口唾沫,神情略有點緊張。

孟殘風眉頭緊鎖:「難道,是這閆一安唆使人謀殺蕭太康不成,怕事情敗露而想要自戕?卻終於沒下了手?」

沒有人注意到,陳十九郎稍稍地鬆了口氣。

葛副隊忙點頭:「孟隊正推斷不錯!必定如此,這是自戕的傷勢,除了他自己畏罪自殺而沒有下得了手,又能如何?」

嚴仵作聽著他們嘀咕,又去將閆一安的褲子解開。

薛放不想看下去,轉身要出門。

卻聽嚴仵作「咦」了聲。

閆一安的那個楊儀所稱呼的「外腎」,中醫俗稱「陽鋒」的東西,伏在腿間,但竟然有些紅腫糜爛之狀,連帶大腿根都有些奇怪的斑痕。

「這又是怎麼回事?」孟殘風皺眉問。

嚴仵作端詳了會兒:「這像是……被什麼感染所致。」

孟殘風問:「是暗病?」

嚴仵作搖頭:「不像是梅瘡。」

他們所說的這兩個詞兒,正是那些愛嫖/娼爛搞的,有時候會害的一種常見病症。

孟殘風詫異:「那又是怎麼回事。」

嚴仵作皺眉想了半天:「對了,前日從之跟我驗那十里莊的屍首,曾驗出屍首穀道有精水,必是死者所留,十里莊那屍腐毒的厲害,也許是從那上面傳到的毒也未可知,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他只顧回想,連陳獻向他使的眼色都沒看見。

孟殘風聽完,忽地問:「從之?是何人?」

「啊,那是……」嚴仵作張口,總算後知後覺看到了陳十九郎快要抽搐的眼睛,「回大人,那是我的一位同門,因那具屍首實在難辦,便請他幫了個忙。」

孟殘風似乎還想再問,葛靜則催促:「快再細看看還有什麼。」

嚴仵作遲疑著,終於還是細又查了一遍,終於道:「死者穀道似乎……有過被雞/奸的痕跡。」

葛靜有點後悔自己多餘說了一句。

早在嚴仵作翻看那處的時候,他已經走到門口,掏出手帕捂著口鼻了。

連孟殘風也有點不敢直視,只側著頭道:「怎麼看出來的?」

嚴仵作道:「此處有些肛肉略顯外翻而松……」他硬著頭皮說了這句,到底也有些難以啟齒,只含糊道:「總之,多半是有過交/媾之事。」

孟殘風若有所思。

陳獻心跳略快,慶幸薛放先一步走開了。

此刻他輕輕咳嗽了聲:「閆一安曾交代,跟那個沈仵作有過苟且……之前沈暫自縊之前,他們曾經……那樣過。」

葛靜在門口聽見:「好了好了,這不是重點。他身上沒別的傷了吧?」

嚴仵作趕忙扯了死者衣裳蓋住死屍:「回大人,沒有其他傷了。」

「那就好……」

孟殘風走到門口,對葛靜道:「蕭太康的屍首,必須要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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