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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請靠近我(2)
員工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張總。」「張總。」「張總。」不絕於耳。
李微意伸手捂臉,認命地垂頭,跟著他一路上了電梯,又進了他的小黑屋,終於把所有目光都關在門外。
李微意甩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望著窗外,還是不理他。張靜禪脫掉大衣,連西裝都脫了甩在沙發上,只穿著襯衫西褲,重新坐在她對面。
他看了她一會兒,問:「你的事都解決了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李微意想起凶多吉少的父親,心中一片酸澀,答:「也許我改寫了上一世的所有不幸,可是,又出了新的偏差。」
張靜禪看著她的表情:「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微意哽咽著說:「我爸失蹤8年了,怎麼都找不到……我沒有爸爸了,張靜禪,我也沒有爸爸了……」
她把臉埋在雙掌中,過了一會兒,感覺到他摟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懷抱氣息很陌生,可你又會覺得,這就是獨屬於他的氣息。她的耳朵裡、心裡都是一片寂靜。她低下頭,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他的體溫很溫暖,李微意的淚水很快打濕襯衣。但是他一直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輕輕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緩緩的,就像在安撫一個孩子。李微意的眼淚無聲流得更兇,雙手都抓住他的襯衫。
昏暗的房間裡,她沒看到,張靜禪低頭望著她露出來的一小片側臉,眼睛也慢慢紅了。她不知道,張靜禪今天醒來後,得知父親重蹈覆轍甚至提前自殺時,心裡只有怒和狠。可直至這一刻,當她伏在他懷中哭泣,他心中壓抑許久的某種強烈情緒,才突然噴湧而出、淹沒全身。一滴眼淚無聲從他眼中滑落,他飛快用手肘擦掉,只是一下下,拍著她的背。
就像流血的狼,緊緊擁著同樣受傷的兔,互相舔著沒人看到的傷口。
某個瞬間,張靜禪把手伸到她的腰上,用力一提,就把她整個人都放在腿上,然後更加嚴密貼合地抱住。
周圍那麼暗,李微意本就哭得眼腫頭暈,心裡驚了一下,可腦子裡還是懵懵的,問:「你幹什麼?」
他靜了一會兒,才答:「在那邊不是說了,你舉我,我要還回來的嗎?」
李微意心想:可不是這麼還的啊。只是她忽然不敢說話了。兩人都沉默著,偶爾,張靜禪的一隻手,會撫摸她的短髮。偶爾,他會低下頭,下巴靠在她的頭頂。
一切的一切,這個房間,緊閉的窗簾,灰濛的光線,深陷的沙發,他的襯衫領子,懷裡的熱意,他的指腹,肌膚隔著布料
互相摩擦的感覺……它們就像一瓶發酵過了頭的酒,苦澀中夾雜著酸甜,散發出某種濃鬱混亂的氣息。
李微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大概是哭得太累精神太疲憊。醒來時,屋裡還是暗的,辨不出時間。
她還在他的大腿上。
她一動,張靜禪就察覺了,手指颳了一下她的臉,問:「醒了?」那嗓音出人意料的低啞。
他的另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腰,李微意徹底清醒,尷尬得就像火燒屁股,連忙從他身上跳走,嘴裡說:「哎呀哭得臉上好不舒服我去洗洗。」
他坐在原處沒動,也沒說話。
等李微意磨磨蹭蹭從洗手間出來,窗簾已拉開,燈也開了,房間通徹明亮。張靜禪背對著她,已換了件襯衣,正在扣扣子。而那件糊滿她的眼淚鼻涕的大牌襯衣,被搭在沙發背上。
李微意再次尷尬得腳趾摳地,衝過去,抓起那件襯衣說:「等兩分鐘,我幫你洗!」
張靜禪已換好襯衣,轉過身來,只是襯衫下擺隨意垂落,頭髮也有些亂,比平時少了幾分冷肅,多了幾分青年的落拓。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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