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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輕岫又補充了一下背景設定:“不過問悲門本來是岑照闕岑兄的,直到去年才交到了在下手中。”
李歸弦輕聲:“岑照闕……”
朝輕岫:“李少俠對他有印象嗎?”
李歸弦想了想,坦誠回答:“似有耳聞。”
朝輕岫衝李歸弦彎起唇角:“其實岑兄不止是問悲門的前任門主,也是我的好友。”
李歸弦忽然皺了下眉。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依舊混亂,有許多事情想不明白,但直覺與常識依然存在,聽見朝輕岫的話後,下意識開口:“姓岑的未必是什麼好人。”
李歸弦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朝輕岫抬目瞧了自己一眼。
對方的眼睛黑白分明,還隱約帶著一種“我要將這句話好好記下來”的促狹。
朝輕岫笑問:“何以見得?”
李歸弦當然有自己的道理:“此地混亂兇險,危機四伏,來的卻只有你,那姓岑的現在又在何處?”又道,“就算他武功不濟,有心歸隱,關鍵時刻也該出些力才是。”
朝輕岫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當事人澄清兩句:“岑兄武功很好,他也在為我出力。”
李歸弦淡淡道:“若他武功好,此時就更該隨行護衛。”
他也考慮過岑照闕現在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幫忙,只是李歸弦的直覺告訴他,朝輕岫如今所處之地十分危險,她實在需要更多人手。
朝輕岫若有所思:“原來少俠是這樣想的。”
李歸弦:“還有問悲門中其他人,為何也不在你身邊?”
朝輕岫:“江南總舵還得留人,我也不想帶太多高手隨行,免得引起有心人注意。”又道,“而且前些日子我也調了些人手過來,目前正由非曲管著,那些人身手不算出色,帶在身邊恐怕會引起傷亡。”
李歸弦聞言,雖然覺得朝輕岫所言有些道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滿。
他想,自己與問悲門之間,果然存在舊怨。
朝輕岫端詳李歸弦的面色,又重點觀察了會他的眼睛,片刻後忽然道:“李少俠,請你把手伸出來,容我診一下脈。”
在李歸弦感覺到自己正被人觀察面色時,他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靜立不動,保持著雕塑般的站立姿勢,聽見朝輕岫的話後,又過了一會,才緩緩伸出胳膊。
朝輕岫知道他中毒後情緒不對,對周圍的人事物都充滿警惕,所以搭脈的動作愈發仔細柔和,免得驚動對方。她細細診了片刻,先給李歸弦投餵了一顆沉香丸,然後道:“我沒見過這種毒藥,你先服些尋常解藥試試,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再為少俠開些清心解毒的湯劑。”
李歸弦點頭。
他看著朝輕岫的面色,悄悄抿了下唇。
李歸弦覺得自己方才思緒的確太過混亂,開口時很多事情並未考慮清楚。
比如說朝輕岫已經說了岑照闕是她的好友,那麼她自然不願意聽別人說自己好
友的壞話。
李歸弦問:“那個岑照闕,是個什麼樣的人?”
朝輕岫回頭看了李歸弦一會,直到他神色再度僵硬起來,才笑著回答:“岑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為人忠直俠義,嫉惡如仇,在江南聲望卓著,人人欽佩。”
李歸弦想,朝輕岫提起岑照闕時,說的確實都是好話。
此刻他心下一片雪亮,愈發覺得方才的猜測沒錯,朝輕岫既然與岑照闕為友,言語中必定會維護自己的友人。
一念至此,李歸弦忽然有些不解,他既然不記得岑照闕,本不該對這人懷有敵意才是。
李歸弦細細想了一會,隱約有些明白,他以前大概是與岑照闕有舊怨,所以方才看見朝輕岫時才覺得警惕。而朝輕岫知道他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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