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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上皇和皇上那裡都是掛了號的,果真熬到他回來,我說的算不算,都不好說。”
邢夫人聞言唬了一跳,道:“那還了得?那畜生沒出息前就是個天打雷劈沒孝心的種子,果真讓他得了意,以後還了得?”
賈赦看著自己的蠢老婆也是沒點脾氣,不過倒也滿足了他智商上的優越感,對這蠢婦解釋道:“好糊塗的東西!沒個爵位當籠頭,那個畜生才敢到處撒野。果真有了個爵位和家業,他再敢不敬長輩,非告他個流放三千里不可!”
“那何不……”
邢夫人聞言頓時心動了,不過到底沒說出把寧國府給賈薔的蠢話來。
不然,怕是賈赦就要動手了。
看著賈赦吃人的目光,邢夫人賠笑道:“這樣的大事,還是要由老爺自己來拿主意才是。”
賈赦“哼”了聲,拈著鬍子道:“賈菱,雖也乖覺,可到底不如賈菖厚道。賈菖前兒見我說,東府那樣大的家業,他豈有福分盡受了?少不得要拿出大半來孝敬我。這樣有孝心的孩子,不多見了。”
邢夫人聞言,眼睛都紅了。
偌大一座寧國府,若是果真分一半給大房,那往後……
念及此,邢夫人呼吸急促起來……
……
榮國府,西路院。
大花廳。
賈母歪在軟榻上,鴛鴦在一旁亦是拿著一美人錘輕輕捶腿。
軟榻一側,王夫人坐在那,面帶微笑,菩薩一樣。
只是,總讓人覺得少了分生氣。
不過賈母此時也顧不得理會這些,手裡拿著一封信箋,眉頭有些皺起,道:“宮裡本來早該傳喜信兒了,偏東府出了這起子事,實在晦氣。大姑娘來信說,她在宮裡都聽說了薔哥兒的事,忠孝可嘉,如今東府既然沒了主事的,就讓咱們提點薔哥兒來當這個家。這算甚麼?”
對賈薔,賈母心裡連半點好感都欠奉。
在她的觀念裡,莫說是賈薔了,便是寶玉敢在堂上,當著她的面和大人頂嘴甚至罵人,也合該拉下去打個半死,教做人的規矩。
先前哄著他,不過是暫時忍耐,為宮裡的大事顧全大局。
卻不想,竟然要顧全到這個地步,連東府都要給他?
這怎麼可能?
王夫人嘆道:“這必不是大姑娘自己的心意,她連見也未見過薔哥兒一面,想來,還是宮裡的意思。”
這就更可怕了。
賈母無奈道:“必還是上回那孽障在醉仙樓說了那起子話,入了太上皇的心,這才有了這麼多恩典。說一句天恩浩蕩也不為過,也不知那孽障怎這麼大的造化。”
王夫人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聽寶玉他舅舅說,薔哥兒在揚州府幫著妹婿做下了好大的事,極得皇上的心意。妹婿那邊,也收了他為弟子。先前因為薔哥兒之故,名滿天下的半山公都不得不出京,結果到了江南,妹婿親自出面,化解了兩江總督半山公和薔哥兒的恩怨。妹婿祖上四世列侯,為了天家辦事,先喪嫡子,再亡髮妻,不論功勞,單這份苦勞就夠讓天子降下諸般聖眷。薔哥兒受妹婿重視,說不得,天家是看在這一點上,才賜下的恩典。”
賈母聞言就更不高興了,坐了起來,眉頭緊皺道:“此事當真?豈有這樣的道理?論親疏,那孽障和姑爺早出五服了。且在家裡,都是寶玉和姊妹們一起陪著玉兒頑耍,就讓他跑一趟腿去揚州,倒成了他的功勞了?就算偏疼,也該疼寶玉才是!”
王夫人苦笑道:“薔哥兒那孩子……老太太也是見過的。和尋常孩子不一樣,是個有心計成算的……”
“甚麼尋常孩子?”
賈母打斷道:“他是和正經大家公子不一樣,沒個爹孃教養,野的很!!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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