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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到底有沒有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呢?
若說全無感覺,那是在哄人。
只談容貌之美就小覷黛玉了,這個女孩實在太有靈氣,說一句得天地造化之鐘秀都不為過。
不僅眉眼如畫,眸若星辰,天資聰穎,更難得的是,還有一顆金子般善良有趣的心靈。
儘管賈薔前世閱女無數,當然,是透過網路……
但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
賈敏的早逝,本是黛玉一生中最大的痛事之一。
但現在看來,也並非盡皆壞事。
至少,黛玉並未受到這個時代最嚴苛的禮教摧殘,依舊保持一顆自由的心靈。
自由,在這個時代,恍如啟明星一般璀璨!
她的教養裡有沒有禮教?
當然有,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與賈薔交往的過程中,即使常有紙箋傳遞,但二人卻連指尖都未觸碰過。
說話時彼此的距離,也至少一步開外。
言語交談目光對視間,從未起過一絲曖昧的色彩,始終純淨純清,取笑諷刺……
賈薔以為,這便是最好的教養。
但也到此為止,黛玉並未因為賈薔是將要成年的外男,就在心底和目光深處,刻意的與他隔閡出一條鴻溝來。
似對她來說,只要心思坦蕩,只要從賈薔的眼中看不到不該有的心思,那又何須小心翼翼生分相待?
若如此,就落了下乘,她不屑為之。
這是賈薔認為黛玉除了善良之外,最可貴之處。
不過,雖覺得她有萬般好,心有喜愛,可要說他果真起了什麼賊心思,那也是胡扯。
黛玉再怎樣出眾,終究也還只是一個剛上初中一年級的小姑娘,又因常年病弱,如今的身量連含苞待放都還談不上……
賈薔的心理年紀大她一輪兒都不止,又不是“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變態,怎會滿腦子胡思亂想?
就目前來說,他也只拿黛玉當做一個滿身靈秀氣,心底善良之極的鄰家姑娘。
且他認為,如今這樣相處起來,其實最舒適,近則不遜遠則怨。
所以,順其自然最好。
……
“爺,後面一直有人跟著。”
自鹽院衙門出來,剛過—汶河上的文津橋,女扮男裝的李婧就小聲說道。
賈薔聞言,皺起眉頭來回頭看了眼,就見幾個人匆忙低頭,或看天,或望地,或和街邊小販問價……
李婧道:“不止這一回,鐵頭他們說,打他們第一次出門,就感覺到不論他們走哪,身後都有人跟著。”
賈薔沉聲道:“有沒有流露出惡意?”
李婧搖頭道:“這倒沒有。不過鐵頭說,他們尋賈家那位璉二爺的手下打聽了番,據他們說,那位璉二爺出門時,身後也一樣跟了不少人。”
賈薔一邊緩緩向前走,一邊皺眉道:“這些時日我還忘了問,賈璉那廝最近在哪逍遙痛快呢?”
自打進了鹽院衙門後,他還一次都未再見過賈璉,只隱隱聽人說了幾嘴,這位京城國公府來的璉二爺,在揚州快嗨翻了。
簡而言之,如魚得水。
李婧笑道:“那誰知道?不過鐵頭不是和鹽院衙門的鹽丁們交情好麼,倒是聽說了些。賈家那位真不是省油的燈,瘦西湖上那麼多畫舫不夠他逛的,這幾日好像認識了揚州府衙內一位司獄的娘子……爺,賈家那位還真是,葷腥不忌。”
賈薔冷笑一聲,道:“高門子弟,好什麼的沒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理他們,我們先去逛逛。”
至於背後又跟上來的人,他心裡大概也有些數。
多半是揚州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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