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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舊舉著酒杯,說一句:「不給我面子?」
飯桌上其他人在低聲鼓動,說:「小抿一口,小抿一口。」
「都到你面前了,別叫林總下不來臺。」
「誠意,誠意!」
莫驚年只得無奈在眾人催促的話語中接過酒杯。
然後她嬌艷紅唇撩起一抹笑:「林總,喝了這杯,您該要把我從這兒——抬出去。」
她捻著杯口,看裡面水一般的液體,突然生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壯烈情懷。
酒舉到唇邊的時候,林總發話了:「這麼勉強,就不必了吧。」
最終是她沒有喝這杯酒,也沒談好合作。
第二次,又黃了。
第三次,也大差不差。
莫驚年既想不明白「酒文化」是哪裡來的,更對送到面前的一杯一杯紅的黃的白的束手無策。
沒人信她酒精過敏,都只說她一個後輩年輕氣盛不給面子又高高掛起。
這是一個難以破解的困局。
直至那年年底有個在首都辦的頒獎禮。典禮結束之後有一個晚會。
那晚莫驚年出門前問了秦久紜一遍:「今晚有空嗎?」
秦久紜那時候笑著回:「還要我接你?」
「對啊。」莫驚年說完這句就出門。
kl入自媒體的第一年,橫空出世便一舉斬獲平臺的最具人氣獎項,風光無限。
晚會上觥籌交錯,傳媒界的大拿和各路網紅齊聚。
莫驚年作為行業內冉冉升起的新星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想要攀附的,拓展人脈的,商量合作的,現場面試做演員的絡繹不絕。
她陪著笑,每一個人都耐心應著。然後穿制服的服務生停在面前的時候,她要了杯紅酒。
面前是某個工作室的前輩,兩三句她們相談甚歡,莫驚年輕聲叫了聲那人名字,然後從容淡定手往前和對方碰了碰杯。
她淺笑著低聲說了句敬你,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外圍有人見狀低聲竊語:「不是傳說她不喝酒嗎?」
「誰說的?」
「不知道啊,就是傳的。那看來也是瞎傳。」
很快,莫驚年換了一個人敬,又一杯酒下肚。
她開始癢了,又有些醉。
還不夠。
她撐到第四杯,已經站不穩了。
天旋地轉,有一口氣吸不進來,吐不出去。
莫驚年隨便攀上了一個場上熟悉一點的人,緊握住她的手臂以求還能撐住自己,她感覺到自己像一艘巨輪,船頭翻了在一點一代地往下沉。
周圍人一片譁然,主辦方都派人過來。
人群中三三兩兩議論不休。
「我都說了她酒精過敏!」
「休克了!」
「救人啊!」
莫驚年用盡了力氣,從口袋裡掏出幾片過敏藥吞進嘴裡,然後出氣聲:「打電話……秦久紜,120,120——」
然後船沉進海底,黑暗覆沒黑暗。
秦久紜看見的莫驚年,從救護車裡被推出來,戴著氧氣罩,襯衣衣衫半開,面板紅疹密密麻麻,不省人事被推進了搶救室。
她在門外心急如焚,聽完來龍去脈才懂得,莫驚年讓她來接,原來是這種接法。
擺的好大一出苦肉計,在這麼大的晚會鬧這一出,如此一來便在整個傳媒圈子裡坐定了她酒精過敏的事實。以後誰都不敢來敬她酒,因為已經「險些鬧出人命」過一次了。
或是一勞永逸,或是死在裡邊,莫驚年是豁出命的極端。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陽光,第二眼是秦久紜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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