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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夜明明是帶著笑的眼神，落在李越嵐身上時，他卻覺得像惡鬼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慄。

宋夜這句意有所指的話也讓眾人一下從恐怖氛圍中跳脫出來，大家都不傻，而且宋夜被醜化抹黑的事，還在熱搜上掛著呢。

只不過他在這裡這麼說，是給誰聽，如果是給螢幕之外的人，他又怎麼能保證對方在看。那隻能是……

只有鬱時還在關心宋夜的故事，他問：「宋夜你從哪聽的這個？」

宋夜回：「小時候看的鬼故事啊，你不看嗎？」

鬱時……他不看。

突然有點後悔一個人住了。

宋夜看出鬱時心思，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帶了帶。

依舊是那幾個人，起鬨了好一會兒，被助理提醒明天有排練後，才依依不捨地散場。

至少對宋夜來說，談心是有效果的。

各自散去後，李越嵐不著痕跡地跟了宋夜一路，最後帶著宋夜來到了停車場，李越嵐才開口。

「宋夜，你知道了對不對？」

宋夜輕笑：「知道什麼？」

李越嵐懶的再裝：「你別裝傻了，你剛剛講的故事，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衝著我來的嗎？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是吧。」

宋夜眯眼：「這可是你自己認領的。」

李越嵐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嫌惡：「真不明白當初楊問怎麼會看上你，為什麼連傅景寒也對你另眼相看。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

這話挺熟，宋夜總算知道鬱時都跟哪學的了。

「怎麼，在我面前不自信嗎？」宋夜笑著看他：「除了臉什麼都沒有，一無是處的窩囊廢，值得你費那麼大的心思？」

李越嵐情緒不受控的開始激動，宋夜這幅樣子真的太可惡，太可恨了。

「明明一直在拖後腿，總是搞的身邊所有人都跟著你倒黴，怎麼好意思恬著一張臉纏著別人不放，纏完這個纏那個。我放棄了那麼多，辛辛苦苦打拼才走到現在這步，憑什麼要輸給你這個只會靠男人的窩囊廢。」

宋夜一直在笑，只是笑容越來越冷，猶如寒霜降臨大地。

「先毀人前途，又把人逼上絕路。你現在是在埋怨被害人沒有順著你的心意死了是嗎？害人沒害成你還委屈了？」

李越嵐被宋夜一番話懟的一愣，反應過來後的表情多了些瘋狂：「我得到這一切不能失去，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不會允許有人破壞，孫錦不行，你也不行，誰都不可以！」

因為拍戲沒有見到媽媽最後一面，為了前途放棄了楊問，親情，愛情都為事業讓了步，如今又怎麼能允許自己輸。

宋夜盯著他，笑的讓人發毛：「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李越嵐緩緩往前邁步，兜裡手機卻陡然響起，在深夜的地下停車場，刺耳聲音彷彿帶著夜深的涼意，澆進人骨頭縫裡。

李越嵐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玉姐。」

還是站在宋夜兩步遠的地方，似毫沒有避開的意思。

宋夜看著他勾唇，用口型說了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然後衝著他身後的電梯走去，路過他時，還不忘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聽筒裡傳來的女聲嚴厲中帶著不耐：「你在哪？跟誰？」

沒等到李越嵐的回答，周玉嘆了口氣：「不要再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你闖的禍已經夠大了，別逼我，越嵐。」

李越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錯了，玉姐。」

周玉說：「不要再擅自行動，我說過一切有我。孫錦那個音訊的教訓還不夠大嗎？」

李越嵐聞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