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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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事兒，卸磨殺驢是吧。

蘇牧之不理他，而是有些沉默地看向手中的神之槍，輕輕按壓在槍身之上。

這真實的觸感，讓他更加不解。

“你能隨意調動這槍？”

蘇牧之於心湖之間提問。

“自然是不能的。”

一道少年音傳來，卻不是心魔的聲音，而是白靈。

“算是我們倆給的特權。”

“？”

白靈自顧自飄到心魔身邊，雙手負後，一副老成模樣：“這也是讓你警醒，你的心魔已經比當初還要強大了，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表現得完全不像心魔，而是越來越接近本體，當現實與虛幻混淆的時候......”

白靈聲音一頓，沉吟一聲，繼續說道：“你，想過這後果嗎？”

“倘若他取代了你，那麼你又會是誰呢？”

蘇牧之突然感覺有些煩躁，心神從心湖之間收回。

見狀，白靈輕嘆一聲。

“看吧，我給你說了，沒用。”心魔老神在在，翹著二郎腿，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我就是我，我如果都不瞭解自己，那又會有何人瞭解呢？”

白靈垂首，不願爭辯。

嘴硬有什麼用呢？倘若蘇牧之自己都不在意，自己又能怎樣呢？

心魔見自己的鄰居吃癟，來了興致：“別垂頭喪氣的嘛，來，大爺給你笑一個，哈哈哈。”

“笑你媽拉個頭！”

一道斷喝聲惶惶若雷霆之音，震撼人心。

蘇牧之心湖之上，天光大放，有一人倒持長槍，揹負金光雙翼，耀眼之極。

白靈猛然抬頭。

蘇牧之一人一槍，神色平靜，而後他以槍尖點向心魔，周身金光大盛：“今日，斬你！”

心魔滿臉的不可思議，但只是不可思議，沒有絲毫懼怕之色，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本體主動殺來，自己若勝，那便再無心魔本體之說！

“來！”心魔起身。

隨著他的起身，整個心湖都被染成鮮紅色，如同血海。

白靈見狀，悄悄後退一步，消失不見。

兩者廝殺，沒有過多的前言後語，一上一下，便是兩槍相撞，但隨之帶動的是雲層倒卷，血海翻騰！

一道道沉悶的響聲不斷傳來，兩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數招。

心湖之間，嚴格意義上是不存在實力上限的。

怎麼說呢？

心有多大，便有多強。

蘇牧之自然是上一世自己身為槍神的無敵之姿，至於心魔則更簡單了，對著抄一份就行了，且因為冥冥中的因果，他是要比本體強上一分的。

兩者廝殺，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技能，全是最純粹的殺招，槍槍直指要害，能打頭絕不拍胸，能穿心絕不砸肩。

你來我往，兩人身上都出現了不少傷勢，且攻伐之間越來越難捨難分。

蘇牧之有壓力嗎？自然是有的，而且極大，心魔瞭解他的所有，但他對這種特殊存在卻知之甚少，更何況自己這一次的心魔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隨著兩者不斷出手，傷勢也進一步加重，對於全盛時期的自己，蘇牧之自然是極度自信的，即便處於下風，仍舊能夠找到機會以傷換傷，甚至是短暫地佔據上風。

一手槍術，出神入化，不負槍神之名。

但心魔不愧是心魔。

隨著一聲巨響，蘇牧之被狠狠地砸入血海之中，激起千丈血水！

不過心魔左肩也被完全洞穿，算是廢去了一隻手。

孰強孰弱，就要分曉？

而在此時，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心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