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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笑著回答：「當然啦，鑽石可能會背叛你，可是黃金永遠不會。」

顧燦然轉眸，興致盎然地看向李墨：「那我也給姐姐買一枚吧，和我的湊成一對怎麼樣？」

「好啊。」李墨高興地回了一句，湊到顧燦然耳邊笑眯眯地說，「等你大學畢業之後，用你的第一筆工資給我買吧。」

「用壓歲錢買的禮物，我可不會要的哦。」

李墨笑嘻嘻地說完，拎著大包小包往前走了一步，極為灑脫地說：「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去把年貨買了吧。」

「狡猾……」顧燦然望著李墨離去的背影，抿著唇瓣，嗔了一句。

她垂眸，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胸腔像是漲滿了風後鼓起的帆，湧起了無限的動力。

以後啊……多麼美好的詞。

李墨會說以後，也就證明她索要的長久承諾，是可以兌現的吧。這枚戒指，就是關於她們未來約定的證明。

顧燦然長舒了一口氣，嗯了一聲，跟上了李墨的步伐，腳步輕快地走到了她的身側，與她並肩而行。

兩個人一起過年，比不得一大家子，需要買許多的年貨。可兩人都是第一次和非血緣關係以外，擁有親密關係的人一起度過團圓的節日，買的東西就稍稍多了些。

打發時間的堅果零食自不必說，還有一些水果，諸如車厘子和草莓一類的，也買了不少。

再加上李墨整個春節要喝的酒，兩人幾乎是分了兩次才把所有的東西搬到車上。

得虧是快遞停運前富貴竹和奪筍給李墨寄了過年喝的黃酒和桂花冬釀，以及一些伏特加和威士忌，不然李墨要買的酒會更多。

從超市出來後，滿載而歸的兩人開著車回到了家。

拎著大包小包從電梯出來時，顧燦然還在興致勃勃地和李墨討論今晚吃什麼。

李墨為了省事，決定煮個小火鍋，顧燦然覺得不錯，也點頭答應了。

兩人有說有笑，走到家門口時才看到一個妝容明艷的女人站在門口，腳邊放了一堆年禮，此時將手按在電子鎖上，眉頭緊皺。

顧燦然頓時停下了腳步，兩手拎著東西站在原地，有些詫異地喚了一聲：「媽媽……」

媽媽？

李墨一臉疑惑，跟著顧燦然停了下來，抬眸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女人。

女人身穿時尚得體的冬裙，外套一件時尚感很強的粉紫色短款羽絨服，一頭長髮微卷，盤起在後腦勺，露出掛著誇張耳飾的漂亮耳垂與精緻的下顎線。僅一個側身，就足以顯示這是個漂亮女人。

在聽到呼喚後，原本拿著手機要撥號的女人連忙抬眸，朝顧燦然看了過來，眼裡含著一絲抱怨：「然然，你怎麼把密碼換了啊，都沒有告訴媽媽……」

在女人轉過頭來的那一刻，李墨望著對方那張與顧燦然有著六分相似，卻更加成熟的面容時，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在這瞬間，李墨腦袋嗡了一下，理智與從容離她而去，一種小時候背著母親偷吃被抓包的愧疚與心虛徹底捕獲住了她。

腦內的思考停滯，她下意識地往顧燦然身邊邁了一步，默默地躲在了她的身後。

相較於李墨的不自然，年紀小上一些的顧燦然反而從容很多。

雖然是在和年長的戀人同居的情況下，撞見自己的母親，可她畢竟不算向雯一手帶大的，面對她反而要鎮定不少。

顧燦然握緊了手裡提著的東西，耐著性子和向雯解釋：「密碼是上個月換的，因為忙著期末考，所以忘了告訴媽媽。」

顧燦然提著東西向前走到向雯身邊，若無其事地開口：「媽媽是來給我送年貨的嗎？」

「你換了密碼應該和我說的，我剛按了半天，都沒開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