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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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夏末的拒絕，蘇鶯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

彷彿一直都是這樣，帶著微笑，平靜地面對一切，落落大方。

如果她不是個吃人的怪物，夏末覺得自己應該會很樂意認識她……只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可可還在緩緩被那團血肉吞食，夏末沒有時間去聽蘇鶯講她的那些瘋言瘋語，衝刺過去的同時，揮刀便斬。

扎都說過，蘇鶯是這些殭屍的始祖，她的力量自然也是所有殭屍中最強的。

雖然之前就有所預料，但真正面對她的時候，夏末還是清楚地認識到……她的力量完全不是之前那些水貨能夠比擬的。

面對夏末的攻擊，蘇鶯彷彿一片飄在空中的葉子一般，總是能舉重若輕地避過，連衣角也碰觸不到。

她甚至還有時間在躲避夏末的同時，嘴裡還說個不停。

“……曾經的我整個生命中都痴迷於濺出的鮮血，還有獵物在死前的悲鳴，數百年間我輾轉於各地，見過了所有我渴求的死亡，但我始終感覺，我的心中好像是缺了一塊什麼……”

“……後來我不再孤單了，我發現了是什麼在召喚著我……”

“……母親向我低語，解放了我的桎梏。現在的我很樂意為母親收集血肉，注視著最後一滴鮮血落下，它填補了我的心靈，溫暖了我的靈魂……”

“……夏末，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來，來到我的身邊，我們能夠擁有想要的一切……”

“……血肉本就不屬於我們，我們只是從母親的身上暫借了過來，現在是時候歸還了，歸還給我們的母親，真正的擁有者……享受這一切，你的恐懼終將會煙消雲散，將一切都無償獻給我們共同的母親……”

噌——

夏末再次揮刀，將湊過來的蘇鶯逼開。

“我對你們這些什麼神什麼神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沒有吃人的想法。你要打便打，不打就讓開，讓我帶著可可離開。”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每一塊血肉對於母親來說都至關重要，你也不例外，夏末。”蘇鶯的手再次從那片斗篷裡伸出，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像是要將夏末捏在掌心一般，“我今天還在想著，如果你不主動聯絡我，我就去找你……不能成為同伴，實在是太可惜了……”

在她說出這話的同時，一種彷彿心臟一般有節奏的跳動聲傳來。

咚！

咚！

咚！

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在她那白皙的面板上凸起，如人發力時手背暴起的青筋一般，甚至還要更加用力，用力到了它自身都承受不住的地步，更多細小的青色紋路浮現，幾乎佈滿了她裸露在外的所有身體，彷彿即將碎裂的精美瓷器。

然而緊接著，就見那塊血肉之中，又漫出無數新鮮的血液，如潮水一般流經她的身體，浸入進去，將那些青色的裂縫填滿。

待完成這個步驟之後，她的面板變得更加白皙，如新生的嬰兒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彷彿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讓人忍不住想要佔有、想要撕裂，想要將所見一切過於美好的事物摧毀個粉碎。

只是這樣的念頭出現的一瞬間，夏末對自己使用了一個治癒，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再看向蘇鶯時，眼神已然是一片清明。

“難怪你們人氣這麼高，我認識的那些人愛你們愛得像是發瘋了一樣……結果還是靠這些手段啊，我還以為是你們真有那麼厲害呢？”

“就算只是些術法，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能給他們只有在夢裡才能得到的東西，就算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卻依舊會趨之若鶩。”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斗篷下面抽出一把與夏末手中有些類似的藏刀。

只不過她的那一把上面見不到任何的神性，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