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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種依賴,陳念還生了一種怪病,一種只有她哥哥能治的怪病。
陳念不想嫁給那個老男人,她只想一輩子和哥哥待在一起,而且,由於她哥哥這次的出征時間過長,很久都沒有回來安撫她這怪病,導致陳唸的怪病越來越嚴重。
到現在,她已經忍不住用手指甲去刮手臂了,來抑制那種慾望了。
而今天晚上,陳念無法去她哥哥的房間睡覺,又不能穿著她哥哥的衣物睡覺,她越發的難以忍耐了。
於是,陳念輾轉反側後從床上爬起,找來紙筆,提筆給她哥哥寫了一封信。
「兄長在上,念兒甚是掛念兄長,不知兄長如今可還安好?近來,母親要把念兒嫁給孫丞相做妾,念兒不想,望兄長救救念兒,另外,念兒的病也越來越重,需要吃奶。」
「望兄長速歸。」
第2章
是的,陳念生了怪病。
不知道是從幾歲起,她每天都要吃奶才能睡覺。
而這吃奶的物件,就是她哥哥,陳灼。
儘管陳灼是個大男人,還是個高大健壯,寬肩窄腰,面板古銅色,面容剛毅硬實,漆黑劍眉上還橫亙著一線疤痕的大男人……
在外人看來,陳灼就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冷血將軍,一個長相英俊但嚇人的糙漢子。
在世人眼裡,他是年少就上了戰場,從無敗績的將軍,他為了保家衛國在戰場廝殺,看上去冷硬冷血,毫無柔情,任誰都不會把這件荒唐的事和這位鎮國將軍聯絡起來。
不可能的,就算是這事傳了出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其實,陳念也根本就明白,她不是嬰兒,他也不是她的娘親,她根本從他這裡喝不到奶水,但是陳念就是對他生出了這種病態的依賴。
這種依賴隨著年歲的增長,成了一種無法治癒的怪病,就算陳灼私下找了太醫,也無濟於事。
只要陳灼在府的時候,陳念每天晚上都要吃著才能安穩睡去。
若是吃不到,她的心口和四肢百骸便會無比難受,似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她全身,有烈火在不斷地焚燒她心臟,有刀子在割她的肉,直讓她痛到撕心裂肺,淚水簌簌而落,讓人心疼的緊。
許是因為她自小便是由陳灼帶著,是他將父母雙亡的她帶回陳府,是他自小就嬌貴地養著她,精心地養著她,給她寵愛。
在她由小孩長成少女的歲月裡,她都是和他一起。
兩人親密無間,好似靈魂和骨血都慢慢交融到了一起。
陳念常常想,在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他們更親密了。
因而,在陳唸的潛意識裡,她當真把自己當成了嬰兒,把陳灼當成了可以給她喝奶的娘親。
這對她而言是一種安全感和撫慰。
但對陳灼這個常年領兵打仗的糙漢子來說,卻是一種難以難說的禁忌和折磨。
吃奶?
簡直是笑話!
於是,當陳念寫的這封信送到邊關軍營,送到了他手上時,陳灼看到信的前面緊皺眉頭,看到後面的一行字時,卻耳根都被氣紅了!英武的劍眉擰得極深。
「這小畜生真是越來越荒唐了,都是老子慣的她,現在都要上天了,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吃這麼久都吃不膩,小畜生以為老子是她什麼?」
在邊關的軍營營帳裡,陳灼被陳念寫的那句話氣到七竅生煙,看完信後粗聲罵道,將信紙放在燭火之上。
營帳裡坐著一排將士,陳灼背過身,擋住眾人視線,無人可看到信上內容。
火舌很快攀上信紙,少女清雋的字跡慢慢消失。
在看到最後「望兄長速歸」這幾字時,少女嚶嚶垂淚的嬌弱模樣霎時浮現眼前,男人沾血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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