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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一塊,受用不?”參謀官心一起一伏,煞白著臉,吶吶應著:“是好……”
手巾塞到手裡,參謀官十根指頭既酸又僵,關節也疼,好像是上過了夾板,這是剛剛被他自己的捏的。鬼門關走過一遭,哪裡還有顧忌。
他見徐少爺還笑呵呵地瞧自己,匆忙捧起手巾,再擦自己的臉。
“你有你的手段,不用我來教,”徐少爺說,“如何審,如何結案,我不想過問,一過問又要說我們仗勢欺人。只是這裡的牌局不會、也不該出現叛軍的人,你說對不對?”
參謀官勉力地笑:“我明白。”
塌上的男人也不再咄咄逼人,讓小戲子給參謀官端茶陪坐,參謀官和副官正襟危坐,陪這幫人聽完一折,告辭離去。正是天將破曉,鬼要回巢。
徐少爺呼朋引伴,去陝西巷續下一場鴛鴦雙飛局。
沈先生趁勢跟著徐少爺走了。今夜這關算是過去了,不出意外,沈先生會消失在陝西巷的溫柔鄉,錢也會順利送到四川。
等鬼神都散了,萬安詢問傅侗文何時走,好去安排轎車來接。
傅侗文懶得動,讓人來收拾包廂,要在這裡睡一會,天大亮了再回去。沈奚以為他在玩笑,等夥計們真照著傅侗文意思鋪了被褥在羅漢床上,她明白過來,傅侗文一定常在廣和樓醉酒小憩,大家早習以為常了。睡也好,睡醒了回去,也許能逃過譚慶項的絮叨和責問。
沈奚把棉被壓在他肩上。
“辜小姐來了,在我那裡坐了會。”他說。
……難怪。
如果真有“心有靈犀”,今夜算是一種。她從看到第二官窗戶全關,就心裡難受……
她無法構想兩人在一起的畫面,舊思想的女人們都是如何坦然接受三妻四妾的?因為沒有感情的緣故嗎?就像她在紐約,也難以理解英法同學閒聊時說的,在婚姻外的感情才是愛情,更難理解黑人和白人無論多相愛,也會被許多州的法律阻止通婚……全世界對婚姻的解釋都不相同。在哪裡,都有情非得已。
傅侗文摸到她手,說:“你好好問一問,我給你個交代。”
她搖頭。
他曾說過,他不曉得怎樣解這一局,只能走走看。
如今婚期將至,換而言之,就是他沒有走通這條路。辜幼薇今日來,一定是為了三人的結果來的。沈奚自己橫在他們未婚夫妻之間,堅持著,是想陪他多走一段是一段。走到今日,她和他都算盡了力。
該面對的一樣不少,天皇老子也逃不掉。
沈奚在燈影裡,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裡,傅侗文撫她的頭髮,溫柔地問:“累了?”
“你結婚前我就走,”她悶聲說,“我們正經說一次分手,算是有始有終。”
他的手頓住。
她一鼓作氣地說:“在來廣和樓路上我想過,只要你身子健健康康的,養得好了,勝過任何的東西。今日管中窺豹,你在革命路上的艱險,我也算見過了……你這樣勉強著就是心病,既想要給我交代,還要對得起辜小姐,這兩個月你走得很艱辛。三哥,世事難兩全,我全能明白。我對你說過,我要的不只是今生今世的婚姻,也不強求戀愛了就要走向婚姻。能走到這裡,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傅侗文是擅長辯白的人,此刻卻一言不發。
她抬頭,最後說:“我們都是留過洋的人,戀愛和分手是尋常的事,是不是?”
他周身的汗,慢騰騰掀開一半的棉被,露出上半截身子。
剛剛他和辜幼薇在第二官的事,和沈奚想的大有不同。
今夜牌局,傅侗文鋪設了三層:明面上是受賄;暗地裡要送錢給滇軍;第三是要逼辜幼薇和自己談到最後一步。
辜幼薇嘴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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