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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交待我學,前後用了三、四年,”萬安把右手舉起來,給他們看自己的手指關節,十中有六都是變了形的,“我不比你們兩位,都是讀書人,腦子活絡。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沈奚抓他的手想細看。
沈奚瞧出了蹊蹺:“你這手骨折過?”
萬安笑,“誒”了聲,算應了,抽回手,不安地搓著自己的手指頭。
她在仁濟時見好多病人在檢查時都這樣子,不過大多是外科和婦科,尤其婦科女子居多,不少中途要跑掉的。萬安和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似的,卻和在紐約兇她的樣子相去甚遠。
後來那晚,沈奚私下問傅侗文,被告知是他少年心性烈,自己弄傷的。說是一開始學藝不精,又沒天資,暗暗埋怨自己枉費了三爺的栽培,對著牆給砸骨折的。
“是個傻孩子。”他評價。
到12月底,雲南獨立。這場仗終是打了起來。
傅侗文出去的時候更多了。他身子底薄,勞心勞力地應酬,每隔半月都要低燒幾日。沈奚和譚慶項輪番伺候著他,每逢燒退,她也像大病了一場。
是心病,心疼出來的病。
傅家從小年夜開始過新年。
這年要過到正月結束,隔三差五就有宴席上的應酬和戲班子來。傅家嫡出的只有大爺和三爺兩個,往年三爺都是以生病為藉口,避開這些。
今年倒不用尋理由,左右沒人搭理他。
現下在傅家一呼百應的是大爺,大爺又和傅侗文最不對付,別說是傅老爺吩咐了要冷待傅侗文,沒吩咐,家裡人也鮮少往來。唯獨不避諱傅侗文的小五爺也在傅家大爺的安排下,被送進北洋嫡系的軍隊裡,正月才能回家。
小年夜這日。
晨起上,沈奚醒來,見身邊沒人。
徹夜未歸?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耽擱了。
沈奚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答案,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本書,這是昨日在書房翻出的《理虛元鑑》。她和譚慶項一致的想法是,既然西醫在傅侗文的病症上幫助不大,依託中醫也好,多少朝代更替出來的治病養生的法子,必然有其妙處。譬如這本書,就在強調時令、節氣和情緒上對病情的影響……看著看著,再看鐘表,十一點了。
這是要何時回來?
沈奚下了床,門外候著的丫鬟馬上伺候她盥漱。
“三爺沒回來過?”她問。
“在書房裡頭,昨天后半夜回來的,就沒進來睡,”丫鬟笑著回,像猜到她會問,“三爺還對譚先生說,過年了,要回來陪一陪沈小姐呢。”
沈奚莫名對著鏡子發笑。過年真好。
丫鬟瞧在眼裡,也暗笑。
她去書房尋他。
簾子掀開,屋子裡的炭火盆被風撩得起了灰塵,盤旋成一個小風旋,帶起灰。
書房裡的麻將桌還擺著,傅侗文獨自一個坐在麻將桌邊上,右手毫無章法地劃拉著,他聽見她來的動靜,他抬眼瞧了她一眼:“昨夜回來太晚,不想吵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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