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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皮焦、面容模糊,早不是個人的模樣了。
他在慌亂的弟弟們面前,故作冷靜地吩咐下人把傅大爺送去醫院搶救。
戲也不必唱了,名角都去卸了妝。
聚在這裡的傅家親戚都是傅侗文安排轎車和黃包車一輛輛送來的,要等著傅二爺安排車送回公館。二爺監看著戲池子,“侗善”、“侗善”,四面八方在叫他。名角惶恐,想和他攀談;近親擔憂樓上老夫人,想和他細聊;遠親懼怕,想詢問何時能離開。
傅二爺八面玲瓏,方面都照顧周到。傅二爺的小廝也喊喊叫叫的,平日裡二房最靜,今日裡難得威風氣一回,對餘下的小廝、丫鬟是發號施令的姿態。
“對了,給那幾個角的賞銀要送到,免得他們因怨,生出口舌是非來。”
傅二爺交代完,撩長袍,上樓。
傅二爺突逢今夜變故,心中惘然。
蘇磬哪裡來的勇氣,給了大哥致命一擊?她喊的那句話,傅二爺沒聽清,但他知道在胭脂巷時,傅侗文對蘇磬很是照顧,卻沒料到蘇磬竟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傅二爺斂了心思,站定在包房外。
樓上樓下都靜了,傅侗文的人在守著這裡。
為首的男人給傅二爺推開半扇門。
此時屋內,蘇磬正倚在太師椅裡,老夫人已被扶上煙榻。傅侗文心痛緩和了,站在太師椅旁和沈奚低聲交談著,他瞧見傅二爺,輕聲道:“二哥,今夜要多謝你。”
傅二爺搖頭,苦笑著,又是那句口頭禪:“自家兄弟,不必說這些。”
“蘇磬傷在手,還有這兩日你不要讓她情緒受到刺激,”沈奚道,“畢竟頭部受過重擊。”
“好,我記下了。”
沈奚再道:“手要快送去醫治,西醫中醫都好,頭部的話,明日帶來醫院找我。”
傅二爺應了,要扶蘇磬。
他的手剛觸碰到蘇磬的手腕,蘇磬像突然從噩夢裡驚醒了一般,驟然落淚,哭著攀上傅二爺的肩,嗚咽著把哭聲都埋在傅二爺的肩頭。
煙榻上的老夫人受了蘇磬哭聲的刺激,也掙扎著攀住矮桌:“我要和你好好清算……”
傅二爺摟著蘇磬,對傅侗文點頭後,帶蘇磬向外走。
“你回來!傅二……”
老夫人淚眼模糊,大喊著,毫無作用,她只能發洩地反反覆覆地用拳頭捶打著煙榻,她知道,沒法子了,再沒法子管住誰了。
很快,裡外只剩下傅侗文的人,連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也是。
兩個丫鬟候在門口,隨時等傅侗文吩咐。
在窗外的大雨聲裡,在靜得駭人的戲園包房裡,在昏暗的壁燈和燃燒著的香爐旁,在一縷縷白煙之中,傅侗文母親披散著白髮,在有節奏地一下下捶著煙榻,像在討債的凶神惡煞……這畫面,太過陰森可怖。
沉悶的錘擊,讓沈奚也覺心口悶。
她悄然握住傅侗文的手,視線輕移到門外,暗示傅侗文,要先讓他母親離開這裡。
“把老夫人送出去。”他吩咐。
丫鬟們低著頭,快步走入。
“娘有話要說……侗文!”老夫人攀著煙榻的小矮桌,赤紅的眼盯著傅侗文。
老夫人喘著粗氣,一雙三寸小腳未穿鞋,裹著白襪踩到地面上,想躲開丫鬟。兩個丫鬟圍住她,把矮小的老夫人騰空架起,出了門。
三人的黑色影子交疊著,落在地面上。
隨著遠去,影子越拉越長。
老夫人在被抬出門的剎那,嚎哭著,抱住門:“侗文!娘知道!你心裡還有一個廣州沈家!那不是你大哥做的!是你父親做的——”
耳墜子敲打著老夫人的臉和木門,翠綠光影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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