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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像個小女孩似的嘟囔,“是不好看。”
燈光煌煌的,他人在笑。
“我去叫譚醫生來,還是他看看,你是他的病人。”
“剛從他那裡回來,”他說,“用不到了。”
難怪這麼晚。沈奚到桌邊去,也坐下來,不放心,在目光徵詢後,將他的腕子捏住了。
這一個月旁的沒學會,把脈倒和譚慶項請教過。讓她和中醫一般,能手指壓著,就問出五臟六腑的毛病,那是天方夜譚。可心跳,總能數……
是快的,可她的也快。
沈奚見他是不給勸說的樣子,想著,算了,晚上睡得活絡些,隨時留心好了。她將他的腕子鬆開,這才瞥到紙上寫著的,竟是那兩句話。
譚慶項說他在青樓贈美人的打油詩。
酸梅子又來了。
沈奚託著腮,望那字:“你很念舊嗎?想起故人了?”
他搖頭:“在哪裡寫的都記不起,何談故人。”
被強塞的酸梅捻出了汁,兌上水,添了冰糖,成了一盅消暑佳品。
沈奚嘴角抿著,在笑。
傅侗文將一頁紙揭了,要握成團,被她奪下。沈奚也不做聲,將紙在桌上鋪平,去用手心撫平那折出來的印子:“我拿來,恰好能做書籤用。”
他看她,抄了鋼筆在手裡,拔下筆帽:“那是磨筆尖的廢紙。”手腕用力,筆鋒流轉,又寫了一張新的,揭下來,緩緩推到她眼下:“送你的。”
是:一見成歡。
沈奚將半溼的頭髮挽在耳後頭,把頭一張紙三摺,擺弄了會兒,才小聲說:“這不是你給別人的嗎?”
“都是不相干的人,”他低聲說,“那時寫,眼前是沒有人的。”
其實他不解釋的話,她也能給自己腦補找藉口,可他這麼一說,卻很不同。沈奚嘴角抿著,將新的那張接過來,又去摺。他又去寫。
仍是:一見成歡。
“寫這麼多。”她臉更燒得慌了。
他未答。一來,是胸口手臂,肩下都悶疼著,是想找點事來做,讓她察覺到又要擾亂這難得的氣氛。二來,也想多看一會她摺紙的樣子,所以想多寫幾張,引她去做。
因著他的目光,就連摺紙這樣的事,也讓沈奚恍恍惚惚,心跳得不爽利。
傅侗文再遞來的,卻是已經摺好的一張。
沈奚疑惑,在他的目光裡,展開那紙,此番的字卻是:一見成歡,地老天昏。
第16章 第十五章 不露相思意(1)
一支筆,如蠶作繭,將她困在了他的字裡。
頭等艙有個英國男人喜歡說“be british”,提醒他自己要活得像個英國紳士。
她突然琢磨,傅侗文是否也逢場作戲慣了,會要時刻警醒自己,活得像個紈絝的公子哥?想到這裡,沈奚忍不住笑。
“小時候用過團扇嗎?”他看到她笑,也笑著問。
“沒有,在我家那裡,好像也不時興這個。”
“到了北京,要試一試。”
透不過氣來,他就讓自己想點別的事,素白的手,生綃扇面,為她做幅畫倒也不錯。
沈奚不太懂,還是點點頭。
燈光遙遙,他人很近。
兩人對坐了會,都捨不得這感覺。
沈奚暗暗地勸自己抽身,好讓他儘早休息,於是收拾起信紙:“我去放好它。”她先逃離這方寸之地,傅侗文見她背過身去,有些艱難地撐著手臂起來,進了洗手間。
沈奚回頭望一眼,門關了。
這樣來看,他還好。
他人睡下,還是過了九點。
前半夜傅侗文呼吸壓抑,像在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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