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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小。
她的臉有多小?下半張臉的弧度——他一掌而握。
“你們聊著,我去上頭見一見朋友。”傅侗文將茶杯擱下,人離開了。
“他這來來去去的,在做什麼?”譚慶項不解。方才走就算了,這一回來,喝了半口茶,人又走?他看茶杯,莫非這茶與別處的不同?
“誰曉得呢。”沈奚心虛地回。
“你方才說是去公共甲板了?下回還是叫我們陪著,放心些。”譚醫生又說。
“嗯,好,記得了。”她胡亂去理自己的髮辮。
譚慶項那女朋友聽不懂他們的話,見譚慶項對沈奚眉飛色舞地說著話,一會兒又是溫柔體貼,沈奚也是目光閃爍,萬語千言聚心頭的模樣,瞧著,很不是滋味。
沈奚才開口,要問譚慶項翻譯書的事,那小女朋友就先偎了過去,兩隻手都插到他的腰帶裡,順著褲腿滑下去。譚慶項被那冰涼涼的兩隻小手弄得,倒吸了口冷氣:“這是喝茶喝醉了?”他登時將女友的手拽出來,用掌心捂著,啄對方的唇。
沈奚卻只能抓了本書過來,倉促翻過幾頁去。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新的旅客登船,也有新的訊息送上來。
他在頭等艙的休息室裡,和人閒聊,說英法德的戰況,說美國還在保持中立。休息間有人送了下午茶來,他喝著,聽到兩個日本人在說山東。目光掃過去,那兩人見傅侗文聽得懂日語,還以為他是日本人,笑著點頭招呼。
“上海人,在抵制日貨,”其中一個說著,“我在想,我在那裡的生意。”
“我們出兵出力,在山東打德國人,德國人的利益自然該歸屬我們,”另一個嗤笑,“無用的,海那邊是歐美,海這邊都會是我們的。”
傅侗文聽著,卻又彷彿沒聽到,仍舊在和身旁這位杜邦公司的股東低聲聊著。那個人懂一些日語,約莫知道在說日本強佔山東的事,和他用法語說:“資本的世界裡,不要拘束在一國,要當作一盤生意來做。”
傅侗文微笑著:“我們租出去的土地,太多了。”
上海、天津、漢口、廣州、青島、大連、重慶、杭州、蘇州、廈門、鎮江、九江、鼓浪嶼……香港、澳門……
這些戰爭財的資本家們,是無法理解中國人的心的。
租界,或是租借,都是鈍刀子剜心,死不了,利刀子剁手腳,也死不了。
國破山河在,人就在。
可當山河也破碎了,人去何處?土地,是絕不能失去的東西。
雪茄、葡萄酒、水晶杯,資本家、慾望蠢蠢的貴族婦人和小姐。
這便是他在遊輪上生活的另一面。
傅侗文很會說情話,英、法、俄文都運用自如。他曾和譚慶項說,逢場作戲,紙醉金迷,就像他在北京城裡,權色財,你總要圖謀一樣,才能讓人去接近你。
他從下午茶到晚餐都和這些人在一處,差不多到八點,人不舒服,先告辭,去了一等艙。
譚慶項的女朋友在房裡洗澡,他聞著滿屋子香膩的脂粉氣,更不適。於是,兩個男人到公共甲板上去,在露天的地方坐著。
難得沒雨雲,甲板上也有不少閒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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