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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長髮散開著,披在兩肩上。編在一處太久,有了微微卷曲的弧度,這讓他想到每每睡醒,她的發都在枕上,臉側,那發,時常會落到他手腕上,纏著。

同床共枕,真該是夫妻才做的事,是他想得簡單了。

他現在想的事情,也很荒唐。

傅侗文掀開棉被,下床去找水喝,將杯子擱下,又趿拉著拖鞋回來,卻不是去他那頭,而是到了沈奚這裡。她還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替她關燈,豈料,他卻挨著她的身子,坐下來,人影擋了光,兩人面對著面。

沈奚的手又落到他掌心裡,揉握著,將她一顆心都揉得軟了。

她在等,等他說。

他臉浴在燈光裡頭,像坐火車時,路過小站頭看到的一盞燈,轟隆駛過去,將會是更深遠的夜:“我下午在甲板上,看到好望角,想著,該叫你去看看,下回路過怕很難了。”

他說完,靜了好一會兒。

她眼瞅著他低頭,親到她的手心,被燙醒過來。

“以後跟著三哥,好不好?”他低聲問。

第14章 第十三章 明月共潮生(4)

房間裡能有一星半點聲響就好了,可沒有。走廊也是安靜的。

輪船上的地毯可以吞沒腳步聲,哪怕有人跑過去,也絕不會驚擾到這裡的兩個人。

她和他目光相對。

“跟著……”她輕聲重複,“是如何跟?”

“你以為是如何?”他反倒是笑。

沈奚怕自己誤會了,可兩人的手膩到一處這麼久,總能說明什麼。

“三哥在家中可有……妾?”

傅侗文笑,搖頭。

“這幾年,你家裡沒為你定過別的親嗎?”

他又搖頭。

本要說談一場新式的戀愛,像慶項那樣,給女孩子自由,又不能明著說,以傅家老三的名聲來一句 “互不束縛”,九成九會被人當成春宵一度,或幾度。

這浮名平日受了,今日就會被反噬,也怪不得別人。

他見她不出聲,才問:“可還有要問的?”

這回,換她搖頭了。

“三哥這個人——”他停頓在那裡,又笑說,“不算很好,也不會太壞。你姑且試一試。”

金玉華筵,他走過上千遭,浮花浪蕊,更是遇到不計其數。可有這麼一日,他傅侗文也能放低姿態到這個地步,對一個女孩子。

沈奚眼睛不敢望著他,看看地板,又看棉被上頭,有自己落下的一根頭髮。她想著,一會兒要將它撿起來,繞成圈,捻個結。

想著,想著,她輕輕地“嗯”了聲,喉嚨裡發了聲,耳根也燒了起來。

這是應了。

糊里糊塗地,她又和傅侗文交談數句,約莫是睡了,好,我將這燈關上了,好。

燈被撳滅。

傅侗文將她放到棉被裡,這才又從床尾走回去,到他那一頭,上了床。這床一顫,她的人也跟著一顫。萬幸他不再說話。

這就是要戀愛了。

這麼大的一樁事,兩個人卻對話寥寥,甚至沒有一句是直白的。可她又想,現在是新時代了,談戀愛並不算是什麼大事。又不是前朝。

人慌牢牢的,她揣著不安。

結果做了夢,也夢到的都是他浴在燈光下的臉和雙眼,像夜晚的火車,那輛送她入京的車。她擠在門邊,四周都是陌生的旅人,下車時是在正陽門。

簡陋的木牌子上寫著幾個字母,當時她並不認識。

後來來了紐約,再回想,依稀能拼出來那是peking。

車站人流密集,她是跟著人擠出來,始終跟在給她帶路的陌生人身後,木柵欄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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