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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火車站臺上,在夕陽下把往事都說盡,“帶來給我看過兩回,他回國後在和那個女孩子通訊,婚期也商量著定了。因為我家裡不太接納華僑,也算是私定終身。”

傅侗文手指捻沈奚脖子裡的珍珠項鍊,一顆顆小指甲蓋大小的珠子,有淺粉的光澤。

“後來,那女孩子送來一副輓聯。”

華僑家庭,女孩子沒學過古文學,挑了現成的句子: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靈堂上的輓聯都是歌功頌德居多,為攀附傅家,有聯語精妙的,有蕩氣迴腸的,有催人淚下的,唯獨這一幅像應付差事,哪裡有抄句詩詞就送來的道理?

獨有傅侗文替侗汌看懂了,靈堂裡的輓聯被搬出去焚燒時,他親手把那幅取下來,放在侗汌的懷裡。這悲歡哀怨,他竟和一個不相熟的女孩子有了共鳴。

人生過半,將至不惑。

他這個老男人的心硬得很,尋常人很難再觸到了。

可那日顧義仁的事還是穿心刺肺。“終其一生報效家國”,相似的話,侗汌說過,侗臨也說過,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火車在鐵軌盡頭,天地一線處直行而來。

一聲汽笛鳴叫劃破長空。

“三爺,是這個了。”私人租用的火車上有特殊的訊號旗,很好認。

傅侗文和沈奚立刻上了站臺。

此時,前一班車次的旅客早離了站,今日從上海駛出的車也都在上午出去了。站內外都沒了閒雜人,枕木震顫著,車早早減了速,緩慢地藉著剎車後的餘力滑入站內。

直照在眼皮上的日光被擋了去。

傅侗文還沒等車停穩,已經握住門邊的金屬扶手,登上車。

沈奚追上他。

私人包下的火車,一節車頭,兩節車廂。在第一節 車廂裡的人都沒見過傅侗文,忽然見個先生闖入,手都按在槍柄上,到有人叫“三爺”,大夥才安下了心。

一路防備著到上海,總算是見到主顧了。

“人如何了?”傅侗文向前走著,不看過道兩旁的人,只問第二節 車廂門外的人。

“說不上太好,”那人躬身,低聲說,“昨日夜裡燒起來,人眼下是糊塗著的。”

“有醫生跟著嗎?”沈奚插入一問。

“沒有,沒有醫生敢接——”

沒有人敢接?沈奚覺出不妥:“讓我去看看。”

面前這個不是醫護人員,多說無用。

傅侗文扶她的手臂,把她讓到自己身前,讓她先進車廂。

車廂的窗簾都被拉攏了,是為了遮陽。

雖有幾個年輕女孩子在搖著扇子,給車廂內通風,還是悶熱得讓人窒息,酷暑日長途而來,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傷患。沈奚撥開了一個女孩,見到了躺在硬床上的傅侗臨,車廂裡很安靜,沈奚緩慢地呼吸著,去摸那熟悉的臉龐,這張臉似乎五官沒有變化,可每一處細微的輪廓都被歲月重新雕琢了。

虛弱、滄桑,面色蠟黃的傅侗臨,嘴唇抿成一條線,燒得糊塗。

他的眼珠在眼皮內動了一下,沒睜開。

沈奚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像身體裡裹得不是五臟六腑,而是燒紅的炭。她懷疑是傷口感染,去檢查他的腿,是傷在右小腿,裹在紗布下的骨傷口潰爛嚴重,揭開來紗布下有陣陣惡臭……

熱氣匯聚的車廂,卻生生從四面八方吹來冷風,刺骨的寒。

“用你的車,我們去醫院。”沈奚不容置疑地望住他。

傅侗文立刻吩咐說:“照辦。”

沒等旁人動手,他已經抱起昏迷不醒的五弟。懷中一個成年男人,抱著重量卻沒比沈奚差多少,瘦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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